田文静曲着手指,粗略估算了一会,“至多不过半个月前罢。
”
宋寒衣猛地一拍桌案,“他果然没死!”
田文静不解道:“谁?哪个重犯吗?需要我叫人去抓捕吗?”
宋寒衣飞快的阻止她,“不不不,这件事牵扯甚大,我来干就行...这桌子菜你不必撤,只装作还在和我宴饮的样子来就成。
”
她一边说着,一边唤来自己的下属,低声吩咐了几句,片刻后这个身量与她相似的校尉捧来一身夜行衣,宋寒衣当即脱下身上锦袍,换上夜行衣,吩咐那个校尉,“一会你穿上我的衣服,装作喝醉出去逛上一圈,我去去就回。
”
......
向晴拉拉扯扯,终于把田如意送回了陈氏那里,田如意见她要走,在她身上黏黏糊糊不愿分开,老大的不愿意,最后还是向晴答应明天给他带木偶来他才勉勉强强,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陈氏那里。
陈氏温和的笑着,将向晚的留下的话转告给她,“你哥哥让你先去他那一趟。
”
向晴谢过陈氏,辞谢了他的挽留后匆忙赶到前厅,她窝在草丛里,双眉紧蹙,死死盯着灯火通明的正厅,她总觉得那个满肚子心眼的宋寒衣话里有话,没准是装作不在意哥哥让自己放松警惕。
厅堂中灯火如昼,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侍女与小厮们流水一样端着琳琅满目的珍馐佳酿鱼贯而入,向晴看见几个仪鸾卫众星拱月一样簇拥着一个高大干练的女人出来醒酒。
昏黄的烛火中,向晴只能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只觉得从身量看,那人应该就是宋寒衣。
她屏住呼吸,支着耳朵,听见一个校尉恭敬道:“指挥使,田佥事找您呢。
”
向晴终于放下心来,从花丛中爬出来,谨慎的四下打量一番,见无人察觉自己,方轻手轻脚的拍去衣服上的泥土,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走了。
在她身后,一个鬼魅一样黑影,精准的卡着她的脚步与呼吸,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向晴几次机敏的骤然回头,却只能看到随风飘落的花叶,她只得回过身去,继续疑神疑鬼的往向晚家里走。
宋寒衣远远跟着她,心里却很满意,这个向晴,简直生下来就是当仪鸾卫的料。
向晴站在紧闭的院门前,最后一次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只见空无一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