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添油加醋的抹黑几番,再海誓山盟的情谊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是最不值一提的笑话罢了。
何况到了那时纵然谢瑶卿想查,自己多半也早已经脱身走了,哪还用管谢瑶卿是否痛彻心扉?
坤宁宫的管事太监低眉顺眼,极尽恭谦的向向曦禀报着打探来的消息,不无紧张的问自己喜怒无常的主子:“主子,皇帝若是知道了向晚身亡的真相,会不会迁怒主子啊?”
向曦抿着茶,笑得得意,“迁怒我?药呢,是他自己吃的?问起来也不过是个畏罪自裁罢了,就是她真想查,查来查去,私闯冷宫送药给他也是陈阿郎,和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管事太监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虚虚笑着,不着痕迹的拍着马屁,“贵君盛名,奴婢断断没有这般谋略。
”
向曦越发得意的看了他一眼,“你自然不需要有什么谋略,只需要给我看好谢瑶卿的行踪就是了。
”
......
冷宫就在眼前,谢瑶卿却忽的升起一股近乡情怯的畏惧。
她下意识的紧了紧大氅,喃喃自语:“朕这么久没有去看他,他会不会...生朕的气了呢?”
宋寒衣恭敬的跟在她的身后,目不斜视,只专心回应谢瑶卿的话,“向晚性子和顺,又对陛下一片痴心,日夜等着陛下眷顾,如何会生陛下的气呢?”
谢瑶卿回忆着与向晚同渡的那些时光,向晚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总是会一眨不眨的黏在自己身上,她当时不觉,如今想来,那样炽热眷恋的眼神,自己在向曦身上也未曾见过几次。
他对自己,一定是有心的,即使过去有过嫌隙,只要...只要自己认认真真的向他赔不是,以她和顺柔婉的性子,一定...一定会同自己同归于好的吧?
于是她勉强的笑了笑,像是自己安慰自己一般,“是呢,他怎么会生朕的气呢?”
她看向宋寒衣,半是命令半是恳求,“寒衣,你先去帮朕看看他吧。
”
她盯着谢瑶卿,不停的暗示她,“若是他真的生气了,你就...”她含糊不清道,“替人安抚安抚他。
”
宋寒衣无奈的大步上前,一边匆匆赶路,一边心中腹诽,你们妻夫二人使性子,倒逮着我做筏子。
她带着几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