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慕的表情变化上。
“谁?”烛慕提着月季袋子的手落在洋桔梗的花瓣上,祁非见状就从他手里接过袋子,让烛慕能更好地触及到他的心意。
“二十七岁的我。
”他和那个人一样都是胆小鬼,估计也是没有送出过的。
但其实走出第一步之后,祁非发现有些事情的结果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那倒没有。
”烛慕情不自禁地又摸了摸外包的复古牛皮纸,浅色眼眸里笑意盈盈,明显心情十分愉悦,“真好看。
”
人类对于某些事物的喜爱总是相通的,何其有幸这无关性别年龄,也不分社会地位。
祁非也打开袋子,瞄了眼里头的月季,它的枝丫上还好些都是花苞,仅有一朵小小的盛开的花蕊,信赖地大敞着花芯,仿佛摸一摸就会像个小娃娃似的晃悠肚子。
祁非轻笑了一下,合起袋子:“快九点了,回家吧,叫……张师傅来接。
”
烛慕难得兴奋地抱着花,一刻也不肯放手:“好。
”
……
回到公寓,烛慕特别好心情地把包好的花插在了回来前顺便买的一个花瓶里,顺便把月季摆到靠近阳台的桌子上,这样明天一大早起来,它就能吸收充足的阳光。
“听说这样剪下来的花养养说不定能活。
”祁非站在他身边,小心碰了碰洋桔梗的叶片。
“是吗?”烛慕赶紧拿出手机在浏览记录里搜索扦插攻略。
祁非直起腰,盯着烛慕沉浸式栽花的后脑勺,忽然说:“烛慕,你看完了就去洗澡吧,我自己熟悉一下这里。
”
“好。
”烛慕分出一部分心神回道,“晚上早点休息,千万不用熬夜。
”
祁非不管他看不看得到,点点头,径直走向了其中一间卧室。
感应式的暖色吊灯亮起后,先入眼的是海蓝色的被子杂乱地堆在一角,浅灰色的床单上摊着一本文学名著,床头柜上迭了两摞书,均有一只手臂的高度。
除了这一角“独特的风景”,整个房间看起来都很干净整洁,似乎除了固定的生活用品,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放。
祁非根据之前看到的视频立马就猜到了这是谁的房间,他有心进去瞧瞧,但一想到自己还另有目的,只好决定下次再找时间进来看看。
他退回到对面的卧室,看着对面房间里的装横,虽然在视频里没有看到过全貌,但也并不算太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