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树成完全被打蒙了,瘫在地上瞪大眼珠子看向姜培生,喉头动了动却没憋出来半个字儿。
教训完了侄子,姜培生向两个美国人拱了拱手说:“对不住,错在我侄子喝酒闹事。
人我带回去好好教训,二位去医院的费用以及今晚在百乐门的所有消费都算我这边。
”
姜培生说完,婉萍立刻把原话翻译给两个美国人,对方依旧是很不满,两人低声商量了几句。
被打破脑袋的那个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美元摔在桌上,大声说:“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被随便打发了!”
话说完两个美国人推了把围着看热闹的从百乐门离开,婉萍把这话说给姜培生,他脸色格外难看,伸手一把抓起姜树成的衣襟,把人从地上拖了起来,像拎着一只讨打的狗从百乐门出去。
期间姜树成几次想站起来都又被重新绊倒,直到了百乐门前,姜培生拎着人塞进了老胡的车里。
姜培生和姜树成坐在了后排,婉萍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刘章给他们关好门后,目送老胡开车离开。
车子回到多伦道7号,刚停稳姜培生便烦躁地一脚踹开了车门,拖着姜树成从车里出来。
姜树成试图解释,可刚一张口,正面又挨了他小叔一拳头,打得人重新翻在地上。
姜树成想爬起来,但姜培生不给他任何机会,抬腿照着屁股又是一脚,踢得人向前仓皇爬了两步。
随后姜培生大步上前,照着姜树成肚子上就又狠狠踢了一脚。
婉萍见这样踢打,是要把人活活打死的架势,连忙上前拉住姜培生了胳膊,忙劝着说:“好了好了,再打要出事。
”
“你真是会给我惹事情的,你个害人精!”姜培生指着地上蜷成一团的人,骂:“你知道今天打的人是谁吗?那是美国海关总署的,天津港60%的货都要从他们手上过!你今天这一酒瓶子敲掉我一大半的生意!万一这事儿捅大了,我这警备副司令说不定都要被揭下去。
”
别看姜培生一身病,但他行伍多年,身上可是很有劲儿的。
这几巴掌几脚打得姜树成完全从地上爬不起来,婉萍要把人拉起来瞧一瞧。
这时姜武安和惠兰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屋里跑出来,俩人上前赶忙把儿子扶起来,姜树成张口吐出来了血和两颗牙。
“你这是干什么呀!”姜武安朝着姜培生大喊:“这是你亲侄子,他不是畜生。
你怎么能这么打人?”
“我忍他很久了!从到天津算起来,整整一年了,姜树成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