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
12月30日跨年的酒会还是在天津利顺德大饭店,和之前几次一样,婉萍陪着姜培生去的,晚上七点半开始持续到十点多才结束。
有之前的保证,姜培生在酒会上的确控制了不少,喝得不算多,从利顺德大饭店出来时人还是清醒的,提出来想和婉萍走着回家,顺便透透风。
“行,”婉萍答应。
陈婉萍挽着姜培生的胳膊,刘章走在靠马路的外侧,司机老胡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
路过一个卖炒板栗的小摊子姜培生还买了一包,一路上边给婉萍剥栗子,边嘴巴毒辣地说起他的长官杨司令:“他是愈发的香香气飘飘了,今晚上用的香水比任何一位女客都要刺激。
我往他身边一站,简直像掉进了脂粉窝里,深吸一口气,从肺管子到肠子都能挂上香粉。
”
这夸张的说法逗得婉萍和刘章都忍不住笑出来,一行人慢悠悠地往家里走,路过百乐门时,姜培生又想起侄子姜树成和这里一个舞女的事情。
他指着马路对面的百乐门,说:“我查过那个叫翠梅的,今年三十了,比姜树成大十一岁。
一张嘴巴特别会客人开心,跟她相好的少说也有七八个。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情场老手,我侄子就是个让人盘在手里玩的乡巴佬傻瓜蛋。
”
纵然是婉萍很不喜欢姜树成,但仅就这件事而言,她倒有些同情这个刚十九岁,情窦初开的年轻人。
这半年来,婉萍看得出姜树成是真的喜欢那个叫翠梅的舞女,跟他爸他妈闹了好几通,甚至被他爸的皮带扣打破脑袋也绝不改口。
家里实在是拿他没辙,只能指望着过几年他长大些,自己对那个半老徐娘没兴趣。
就在姜培生说话的这会儿功夫,百乐门里忽然涌出来一帮人。
几个穿着西装的油头青年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其中一人看见了姜培生,嘴里喊着“姜司令”穿过马路。
刘章未见过那几个青年,紧张挡在姜培生和婉萍身前,手压在腰后的枪上紧盯他们。
人走近一些,姜培生认出来其中一人是他的生意伙伴商会副会长何老板的儿子,于是往前走了一步,问:“出什么事了?”
“姜司令……树成……树成惹出事了!”何老板的儿子大吼喘着气,不断地扭头看向百乐门:“你快去看看吧!”
“到底怎么了?你说详细些。
”婉萍紧着问。
“他为了翠梅又跟人打起来了!”跟在何老板儿子后面的小年轻说。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