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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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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那边有公告!”小工抬手往码头边上的一处房子指了指,撇拉着嘴角说:“你弄完赶紧走,后面人多着呢!” 陈彦达想再问两句,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有人在大声埋怨着“老头子好啰嗦麻烦嘞!”他想要跟人理论,扭头却见排在自己身后的都是些年纪轻轻的大姑娘、小媳妇,自己站在里面显得格外突兀,一时本来有理的也变得没理,只能忍下这口气儿离开。

     宜昌本身并不是上海南京那种大城市,作为内陆水运的中转港,码头虽然繁忙,但常住人口其实并不多,可眼下的宜昌城却被难民和内迁工厂的货物挤得满满当当,本就不算宽的道路上是一辆接一辆装满了货物的推车,两边的屋檐下是站着躺着坐着的人。

     如怀扶着夏青,陈彦达背着他万分金贵的宝贝,婉萍一个人拿了家里大部分的行李,从前没做过什么力气活的四个人走得很是吃力。

    他们连问了几家旅店都没有空房间后,陈彦达坐在路边,捶着腿大声抱怨:“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这么多人这么多货堵在一起,上面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办法吗?报纸上不天天宣传黄金十年吗?我倒是想问问这十年他们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铁路没修多少,公路下点雨就成烂泥,江面上的轮渡还是私人公司那几艘,辛亥革命开始宣传着人人平等,可今天瞧见了,遇上事情还是红票头的先走,他们把我们老百姓当过人吗?没有啊!” “好了,爸爸,你不要说这些话啦!不要说那些红票头的,连我们手里的白票也不是想要就能要的!要没有培生,我们现在还在南京城呢。

    ”婉萍靠在墙上恼火地说,大冬天里她被累出了一身汗,手勒得生疼,腿肚子发酸,脊梁被包裹压得好像随时会裂开一段。

     牢骚满腹的陈彦达头一次在女儿面前觉得理亏了,他半张着嘴,看着婉萍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只能垂下头长叹了口气。

     “哎哟,这种时候就不要吵了嘛,大家心里都着急的。

    ”夏青出来做和事佬,轻推了儿子一把,用眼神示意他去接过婉萍手里的箱子。

     “姐,你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如怀起身走到婉萍身边说。

     “你们就在这里坐着别乱走,我去周围瞧瞧。

    ”婉萍说着话把包裹和皮箱放在夏青身边,整了整衣裳沿大街往前走。

     快走到丁字口时,婉萍遇上了桩热闹事。

    一个穿着绛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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