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笑着摇摇头,从裤兜里又摸出来了一包烟,对婉萍说:“我下去抽根烟,回来咱们就走。
”
“你以前从不抽烟的。
”陈婉萍嘟哝了句。
“我一直都抽,只是之前不在你面前抽罢了。
”姜培生说。
“抽烟对身体不好,我不喜欢闻烟味。
”陈婉萍低声说。
婉萍委屈巴巴的时候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姜培生在黑暗里看不清她面上的细小表情,但只是听着声音依然能想得到,心头不由一甜,嘴角便扬起来,连声音都温软得像哄孩子一样:“我又不讨你做老婆,不要你来管我。
”
姜培生说完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婉萍却被他这一句弄红了眼睛,嘟着嘴巴,心里实在酸得厉害。
等一根烟抽完,姜培生开车带着婉萍穿过新民门又开回了丁家桥,车停在巷子口,姜培生朝婉萍摆了摆手说:“你回家吧,我也赶紧把车开回去。
”
“好,”婉萍嘴上说着,但开门下车后却没立刻离开,她立在巷子口看着姜培生走了才慢腾腾地往家里走,心里此刻十分的不好受,有舍不得也有埋怨,埋怨自己没出息,说好了分开就是要分开的,怎么能又没出息的开始想起他的好。
婉萍纠结着走回家里,她穿过院子,走进小楼。
刚一进门,“啪”灯大亮,陈彦达就坐在堂屋里,他看见婉萍立刻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盯着问:“你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
婉萍此刻只觉得异常疲劳,再没精力瞒着父亲,于是说:“我跟姜培生出去了。
”
“姜培生!又是他!又是那个小兵头子,婉萍,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陈彦达拍着桌子说:“你这么晚跟他出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女孩子呀!我从小就同你讲,要自爱!”
“我只是同姜培生一起出去,怎么就是不自爱了?”陈婉萍说:“在你眼里姜培生到底是个怎么样恶劣的人?为什么你不先问问我们到底干了什么再来指责我呢?”
“他带着你能干什么好事?”陈彦达气鼓鼓地说。
陈婉萍抿抿嘴角,轻飘飘地回答:“刚才我们送表姐、周子寅他们从南京城里逃出去了。
”
婉萍这句话说得很轻松,但听见陈彦达的耳朵里,他却一下子反应过来,女儿是从怎样的危险情境中才回来,后背猛地一凉上前抓住了陈婉萍的胳膊说:“你不要命了?这种事情敢瞎掺和!”
“我下午遇见了表姐,那些人正在到处抓她,我没办法什么也不做地眼睁睁看着,所以我去找姜培生帮忙。
”陈婉萍平静地解释说:“我和他做了场戏,把表姐他们带到城外。
”
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