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方地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锋利骨感的喉结、脉络分明的青筋、线条横畅的锁骨、连胸前的撩人轮廓都能隐约窥见些许,再往下,就是非礼勿视。
“……嗯,知道了。
”裴喻宁移开视线,拿起桌面上的水。
商砚辞伸手,动作轻柔地扣住她的手腕:“晚上不要喝凉水。
”
他站起来,走到净水器前,用隔温玻璃杯,接了杯温水,递给她。
裴喻宁接过:“谢谢。
”
商砚辞看着她喝完一整杯温水:“我的疏忽,以后会在你床头柜上放水。
”
裴喻宁摇头:“是我自己忘了,跟你没关系。
”
商砚辞漫不经心地问:“夫人又要开始用‘你’来称呼我了吗?”
裴喻宁改口:“……阿砚。
”
嗯,还是有点儿别扭,不知道商砚辞怎么能把“夫人”叫得那么顺口自然的,佩服佩服。
商砚辞:“多叫几回就习惯了。
”
裴喻宁:“好。
”
“夫人稍等。
”商砚辞起身,找到一个保温壶,清洗干净后,接了壶温水,端在手里,看向裴喻宁,“好了,上楼继续休息。
”
“嗯。
”裴喻宁拿着刚才的隔温玻璃杯,走过去。
上楼梯的时候,商砚辞跟在她身后,落地小灯有光,但商砚辞还是把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打开了。
直线状的白光,照在她脚下。
前路光明,身后有他。
商砚辞:“下次记得开灯后再走楼梯,落地小灯的光线暗,不安全。
”
“知道了,阿砚。
”裴喻宁捂了捂心口的位置,这是什么事无巨细的爹系男友啊!
这一捂,才想起她下来时只穿了件吊带睡裙,当时口渴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夜已深了,别墅里又没有外人在,却没想到商砚辞会不开灯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自省。
还好商砚辞打开的是立柱式落地灯的柔光,照明度和照明距离都有限,不然就她身上穿的这件吊带睡裙跟一览无余有什么区别?
到了主卧门口,裴喻宁推开房门的同时,迅速关掉下楼前打开的灯,欲盖弥彰地说:“灯太亮了,有点儿晃眼。
”
“明天我让人换一盏光线更柔的灯。
”商砚辞走进卧室,把手里的保温壶放到床头柜上,不做停留,温和道,“夫人晚安。
”
裴喻宁:“阿砚晚安。
”
商砚辞抬手,亲昵地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