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翰罗而死,我也能为你死。
”
上一世死在他的剑下,不情不愿;这一世却心甘情愿为他而死。
罗逾摇摇头:“不,唯有我担心害怕的时候,才会更加勇敢。
”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能有事。
为了保护你,我要不惜一切代价。
”
他必须夺_权,他决不能再像哥哥那样,被父亲控制,不得不走上不归路。
他把杨盼一把抱在胸前,明光铠硬邦邦的胸甲顶在杨盼胸口,凉凉的不舒服,但她舍不得离开。
然后感觉男人的手探到她裙后,轻薄了两下,说出来的话低低的,但倒蛮正经的:“我已经把南秦的士兵都调集到你附近。
今日与阿翰罗有个了断,如果他虽听了你的话,仍不改初衷,我就设伏杀他,然后挟持我父汗。
禁军可能会有哗变,这里可能会血流成河,但是,你不要怕。
”
杨盼微微色变,但是坚定地对他点头:“我不怕。
”
“再亲亲。
”他像个大男孩一样索吻。
杨盼踮脚抬头,让他亲了亲嘴唇。
身上缭绕着彼此的甘香味。
罗逾仔细看着她的脸,仿佛要印在眼睛里、脑海中。
但终于得说那句平凡而又叫人心思百结的话:“我走了。
”
“嗯。
”杨盼乖巧地点点头。
目送着他揭开帐门,低头跨了出去。
杨盼追到门边,看着他步伐橐橐,握着他的短剑走到那片营地的辕门边,指挥着什么,然后带着一些人往外而去。
绛红色的丝绒斗篷,被秋风刮起,他高高的身形,落在碧蓝天空的背景里,远处,是宫城的雉堞墙,近处,是御道的杨柳,那一抹火焰似的的颜色,叫她心里突然涌起说不出的悲酸,顿时泪落如雨。
罗逾慢慢行到父亲所居的行营里,行营的外围布置的是皇城的羽林禁卫——都不是他的人。
他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要杀阿翰罗,必须离开这片地方。
但是阿翰罗本身是个细心而从军经验很丰富的人,要能得手,只怕还得贴身肉搏,风险不小。
“父汗,”他穿着铠甲,只能单膝给皇帝叩安,“昨儿查了一夜,宫里应该都肃净了,可敦还禁足在太后所居的惠慈宫里,拔烈的家眷集中在原来皇后的宫殿里。
”他抬眸看父亲的表情,也是等他的示下。
“可敦赐死。
拔烈的妻妾赐死。
”叱罗杜文说这句话的时候毫无犹豫,但是接下来略犯踌躇,“他的孩子们……”
思忖了半天:“唉,用药吧,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