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打量打量笑道:“其他地方都大,唯有肚子窄了,凑合着穿吧。
”
杨盼挽了挽过长的袖子,听他继续说:“没死。
我妹夫把他救出来交给了我。
但是能不能救活现在还不知道。
”
他好像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后面的事,目光有些失神。
杨盼盯上了盘子里一大块羊肋排,对罗逾道:“我要吃这个,可是我不会切!”
罗逾过来帮她切肉,刚坐到她身边,杨盼就抱住他,笑融融说:“在盘子里,就是你的。
是死的,死棋里最可以走仙着;是活的,人在你手上,难道还不是你做主?往好处想,这简直是你妹夫送你的一件大礼!”
罗逾忖着她的话,默然点点头,伸手帮她切肉,烤得香喷喷的肋条一根根分开,杨盼拿了一根,塞到罗逾口里:“多吃点,你的仗还要慢慢打呢。
我陪你!”
他吃着鲜嫩的肉,心思慢慢沉淀下来,抬眼就能看见杨盼的笑脸,亮晶晶的眼睛满是对他的理解和能够协助他的智慧,他勇气顿生。
这时,听见军医在门口悄声说:“殿下,那个……那个人,醒了!”
罗逾“呼”地起身,杨盼也托着腰起身:“逾郎,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
她穿着罗逾的外衣,豆绿色的暗花锦,乳白色的风毛拂在洁白的脖颈上,后片拖在地上,宛如孔雀的尾羽。
罗逾笑笑说:“好。
”伸手帮她提着后襟,小心扶着她到那间小帐篷里。
光线涌进来时,叱罗杜文的眼睛不由闭了闭,过了一会儿,应该适应了光线,但他仍然没有睁眼,刚刚一瞬间,他看到了几条模糊的人影,虽不知道是谁,但他脑子里是清楚的——他的身子怕是废了,如今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这苟延残喘的身子骨,正不知还要遭受怎样的折磨,怎样被当做可居的奇货……
他闭着眼睛想对策,怎么样可以求死而得,而后听见五儿子小心翼翼的声音:“不是说醒了吗?”过了一会儿又说:“他的嘴唇好干,要不要喂点水?”
皇帝缓缓睁眼,看得清楚,确实是他的宥连,身边那个是儿媳妇,肚子大大的,看起来很快就要生了。
他捕捉到两个人脸上复杂多变的神情,而他自己则毫无表情、毫无温度地说:“我要喝点水。
”
杨盼这种时刻卖萌最快,点点头说:“有!我的银瓶里有常备的蜂蜜水,润喉养胃,又不齁甜。
父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