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叛变中被大行皇帝逼得自尽身亡,太子希望,历史不要重演了。
不要说起来,您这血脉一线,生出的都是叛贼!”
“滚!”
小狼暴怒起来,狠狠一脚把那满脸轻蔑的使臣从门里踹飞到门外。
那使臣狼狈地在外头黄土地面上翻滚了几个跟头,浑身散架似的疼痛,但见罗逾的模样,他又有功德圆满的成就感,坐在地上拱手道:“谢谢殿下不斩来使。
但请殿下瞧着,汾州军到,柔然那帮子见利忘义的家伙是留守还是逃跑。
”
平城外严阵以待的柔然人和靺鞨人也开始有点躁动起来。
城中是大部队,被主帅看在手掌心里诚然是对的,但是城外的人就也有点丢了主心骨的感觉。
原先指望着奇袭平城,一举功成后,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但目下看来,里头形势未必乐观——不然,何以连个消息都传不出来,反而开始锁闭城门?
“走罢。
”终于有人劝王蔼,“我看要糟糕!若是胜利了,咱也不指望分一杯羹了,但至少该有个人出来说一声‘欸,你们可以走了’,我们也晓得他坐上位置了,舍不得招待我们了。
你看,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镇日价门都关了,兄弟们嘴馋想吃点平城做的热乎乎的羊肉馒首、金汤馄饨、牛髓汤饼,也是白搭!”
王蔼跟着看了一眼篝火上架着的烤羊腿、羊肉汤……天天吃,确实吃得想吐。
“驸马,走罢!”那人又劝,“犯不着了。
他里头若是没戏了,我们外头顶什么用?攻城的军械一个都没有,傻等着更是没戏!就当是倒贴了军饷,来中原看看风光吧。
”
王蔼沉着一口气说:“我再等等。
万一他需要,而我们却走了,他出来只看见一座空落落的外郭,该有多绝望!”
到底他是这些人的将领,大家虽然不乐意,也只能捏着鼻子听他的。
然而王蔼自己也知道,他原本是负责往罗逾那里调拨军饷的,现在自己倒困守在城外,眼看着粮囤中粮食越来越少,驱赶来的牛羊也吃得差不多了,老马都杀了几匹吃肉了——等粮食不够了,军队哗变起来,这些粗悍的柔然汉子、靺鞨汉子,可未必听他这个身子骨一塌糊涂的汉人的话!
他派往南边的探马,很快传来消息:从南头逶迤而来的一支大军,看着有十万众的样子,看着是奔向平城来的。
王蔼心凉如水:要是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