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未免不太合适。
倒是杨盼骑马骑得东倒西歪起来,嘟囔了一句:“乌由妹妹,你的酒好烈……后劲大,这会儿是不是上头了?……”说着,眼见着就要从马上栽下去了。
罗逾眼疾手快,侧身扶住她,闻到一点马奶酒的香气,故意抱怨道:“怎么喝多了?”然后理直气壮把她抱到自己的马上。
小身子裹在怀里,顿时令人忘忧。
罗逾小心拿自己的斗篷裹住她,又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冰凉的小手。
而乌由也是迫不及待的样子,马鞭指着前方四散的壁垒营盘问:“王蔼在哪一座?”
罗逾笑道:“和我在一道,那就打马一起走!”说完,大声喝马,身下神驹,顿时撒开四蹄,厚达尺余的积雪好像全然不在话下。
草原上的冬天似乎是一瞬间就天黑了。
营地里燃着一堆一堆的篝火,“哔啵哔啵”地发出细小的爆裂声,因为火光的橙红色,整个营盘虽然也有积雪,却显得不那么冷了。
王蔼蹲在火盆边,一边搓手,一边想心事。
突然听见门口罗逾的声音:“王蔼,王蔼!”
王蔼心道:是想通了,还是来约架?约架也不怕,打不过,也不能输了场面。
他气定神闲“嗳”了一声,不急不缓到门前开门。
一阵夹着雪片的风吹进帐篷,王蔼一时没有看清罗逾身边的人,只昂然负手问:“你想通了?”
罗逾白了他一眼:“你再出来晚点,有人要想不通了,要以为你抛妻别子了。
”让开了身子。
什么鬼?
王蔼偏头一看,正对着乌由的笑眼睛和撅起的嘴。
他犹自不信,揉了揉眼睛:面前这不是乌由又是谁?!不仅是乌由,而且是他在草原上初见的那个乌由,浑身充满野性与活力,遇到再大的难题也不畏惧,肯和他并肩战斗的那个乌由!
这下轮到王蔼结巴了:“乌……乌由?你怎么来了?……”
乌由笑道:“不欢迎我?”抱着儿子,把那双小手冲他舞了舞:“莫合,你看你阿爷的傻样!”
罗逾不耐烦地说:“好了,你们有话进去慢慢说吧。
我还有事。
”
能有啥事?当然是把自己手边搂着的那个小娇娘赶紧送回帐篷里。
她本来就怕冷,一双小手冰凉的,估计脚丫子也是。
他都心疼死了,哪舍得她还在雪地里站着瞧别人的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