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埋头在他胸怀里想:难道是他上一世以命相抵,祈求他们这一世可以恩爱有加?
男人这方面舒坦了,心里的不快就发泄出去了,情绪变得好得多,再不像刚回家时的那样气哼哼、凶巴巴的。
他躺着揽住杨盼,把脸埋在她胸脯里,舒服得简直要盹上了。
杨盼推推他说:“欸,别睡。
你阿娘怎么这么恨我啊?难道我惹过她?她都不顾念我是她儿媳妇啊?”
罗逾含糊地说:“所以说她想得奇怪嘛。
我也劝过了,她实在不听我也没办法,反正不照做,她也没办法。
都说婆媳关系难处,这还没见面就这样,你们俩还是别见面了吧。
”
万一你阿娘是永康公主呢?
杨盼想想这还不能急,便说:“也是。
大概这么多年来嫁在异国他乡,就你这一个依靠,难免心思左些。
这次不是带了皇甫亭来了吗?要不让她见见自家侄女儿,说不定跟家里人诉诉苦,心情好些?”
罗逾想了想,然后点点头,然后又把脸埋进杨盼怀里。
杨盼像摸小猫似的撸撸他的头发,捏捏他的后脖子,想起刚刚他还打人,很想报复回来,但看怀里那露出来的半张脸颊又白又细,自己的手放在他脸颊上好像都没他白皙,顿时舍不得下手挠他了,只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说:“就知道心疼你娘,都不知道心疼媳妇!你看我也是嫁在异国他乡,也够可怜的,还要挨打受气,都没人心疼我。
”
“谁敢打你?”罗逾抬起惺忪的睡眼,“我替你打回来!”
杨盼咬牙道:“装傻!刚刚谁动手打我的?!”
“原来是说我呀。
”罗逾笑起来,贴她贴得更近,然后把手伸过去揉了两把,哄孩子般说,“揉一揉,不长瘤。
”
“呸!说好的打回来呢?”
罗逾此刻像个赖皮的大男孩一样:“你打,你只管寻地方打,我都认账。
”
杨盼不知道在哪里下手,只好又拧了他一把,然后说:“我不管,我心情也不好,我也要人哄!”
罗逾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王蔼不是之前身体不好,没能送到南秦去吗?父汗允诺这次我们就藩,把王蔼顺路带回去送回南秦——他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你要不要去看看王蔼?”
杨盼急忙点点头,心里暗暗怪自己的粗心,居然都没关注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