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争了才争到的。
再说了,咱们区区多少人,他们黑压压多少人?要是他们心存不良,哪个逃得开?我看北燕也犯不着把我们诓到这里来杀。
您就放宽心,好好补觉吧!”
“你怎么这么粗疏大意?!”杨盼要跳脚。
金萱儿却自顾自看着外头的食材,笑嘻嘻说:“欸,今儿可总算不用吃干饼、干肉和路菜了。
我去厨下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杨盼对这位侍女失望到极点。
她披散着头发,赤着脚,回到毡帐里只能自己揪自己的头发,心里又担心又懊恼。
但是她不害怕,咬牙切齿地想:罗逾,和上辈子比,你是晚了这些时间才准备害我么?你不直接杀我,是想拿我做质子来威胁我阿父么?你休想!我就是与你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你得逞!
她顾不上梳头洗漱,在毡帐里到处寻找。
等金萱儿进来叫公主用早膳时,惊诧地看见她这位不靠谱的小祖宗好像要拆了毡帐似的,从帐篷四围的竹编骨架上拆出了若干竹条,又把火盆摆在中间,见金萱儿来了,便说:“金萱儿,你在厨下有没有看到有油?”
金萱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油当然有了!羊油、猪油、牛油和奶里炼出的酥油都有!可是您不是不爱吃太油腻的么?”
彼时植物压榨之油还没有盛行,杨盼撮牙花子想了想:“好吧,聊胜于无。
你把这些油多多益善搬过来。
”
“搬……搬过来?”
主子您想干啥?!
杨盼指了指床榻、地上的氍毹、四壁的羊毛毡:“以油脂涂上,遇火则燃。
若是他们想拿我当质子威胁我阿父,我就放火烧了这片毡包!”
金萱儿简直哭笑不得,严词拒绝:“您昨晚做啥噩梦了?今儿……”她突然吞下下面的话,“嗐”了一声说:“小祖宗,别折腾了!早膳为您准备好了,快些用膳吧!”
杨盼心道:也是,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对抗来犯的人。
只是金萱儿这样的大意,跟往常不太一样,难道已经被北燕收买了?
她只能点点头,先和金萱儿去用早膳。
她不停地偷眼打量这位一直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的侍女,而金萱儿一如既往地勤劳唠叨,把好吃的都夹到杨盼的盘子里,又抱怨北地的肉切得太大块,不好啃;又抱怨茶里头加奶已经够难吃了,居然还要加盐;又抱怨蔬菜太少,连鲜嫩的小青菜和豌豆苗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