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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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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顶心说一句:“养儿到底没白养……我儿还是孝顺的。

    ” 所以,他记得他被掐出血的手背,记得母亲瞪圆的眼睛里乍现的血丝,记得她喑哑着声音说“那个人,你一定要救出来。

    救出来,咱们母子才有希望!” 他要做到。

    不惜一切代价! 装作闲闲的,罗逾在墙外的树丛间转了好几圈,确认并无人影之后,才重新打量那座墙。

     墙很高,因斑驳而显得荒凉。

    他记得曾有一回来到这儿,正好看见杨盼从一棵靠得最近的杨树上爬上去,又跃到墙头,然后掉到了墙里头。

    他当时不敢出声,埋伏在外头,过了好久好久,才看到她被一个虎贲装束的侍卫从墙的另一头送了过来。

     罗逾看了看那棵大杨树。

     爬树不是问题,但是夏秋之交,树皮上若干蛹,树枝上若干知了,还有树叶间亮晶晶的蛛丝,五彩斑斓的刺毛虫……他心里一阵作呕,完全不敢再去看,更别说要从那一堆恶心东西里爬过去了。

     只能顺着墙往另一头走。

     他从腰间摘了一块玉佩,从墙头上丢了进去。

    然后顺着外墙走。

     走了好久好久,才看见藤蔓掩着的一扇门,轻轻一推,门闩着,但凑到门缝上看,里面是一根粗糙的木闩,只要肯下点功夫,不是没有办法。

    罗逾四处寻了寻,最后从腰带上拆下一块金片,屏住呼吸,插_进门缝,小心地一点一点拨动门闩。

     这样的慢功夫,好一会儿才听到“咔”的一声,门顿时一松。

    罗逾慢慢推开门,门轴一点都不涩,看得出是常开常关的,他闪身进去,重新把门闩好。

     打眼一望,四处荒凉,回廊上碎砖缝里已经长满了粗壮的牛筋草和蓬草,足有半人高。

    梁柱剥落得根本看不出本色,湿漉漉的瓦当,漫漶得看不清花纹。

     罗逾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仔细看着。

    布上粗略地画着太初宫和西苑的图,还有侍卫们值守的位置。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暗道:多少年了!谁知道有什么变化呢! 他拣起一根粗树枝在前头探路,草丛间飞起无数的蚱蜢和蟋蟀,乱窜乱蹦,几乎跃到他的身上。

    罗逾一脸难以忍耐的神色,但不得不挡着脸,一点一点地向前挪。

     这座宫苑极其空旷,几乎所有的屋子都空关着。

    只等到了最前方一座院落,隐隐看得出剥落的地方绘制着五彩的图案,梁头木刻精致美观,但是门窗都是用木条钉着的,杂七杂八,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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