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特为下令,全军放慢速度,按着谢兰修软轿的速度前行。
“马上就要到平城了。
”拓跋焘含笑对谢兰修说,“回到宫里,到底要舒服得多,不必像路上这么辛苦。
这个孩子随着我们一同征战,将来必然是个极谙韬略的。
”
谢兰修红着脸说:“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要是个女孩子,韬略又有何用?”
拓跋焘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失神,对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竟然犹豫了一下才说:“女孩子也好的!她必是朕最心爱的小公主!”
谢兰修敏感地觉察拓跋焘短暂流露出的细微表情,她疑心自己看错了,因为,那表情竟然是“悲悯”。
不过,这小小的疑惑很快被幸福感冲淡了。
拓跋焘兴致勃勃和她谈起这日的午膳:“上回你嫌秋菘、萝卜和芜菁吃腻了。
今天有我叫人加急从洛阳和平城两地送来的冬笋和韭芽——韭芽是火室中特意种的,一千钱还买不到一把,今日给你尝尝鲜。
”
谢兰修高兴起来:“谢陛下——谢佛狸!国家战事如此费钱,你倒在吃喝上为我如此奢靡,不大好吧?”
拓跋焘笑道:“为‘陛下’怀着皇嗣,天下后继有人,不是重于一城一镇的得失么?”
到了平城,天子回宫,其间热闹自不必提,皇后在显阳殿喜吟吟地迎候着,见了拓跋焘便盈盈下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拓跋焘笑道:“你这里消息倒传得快!——”他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便看见皇后眼中的诧色,皇后道:“妾在宫中,自然是第一个得知消息。
莫非陛下也已经知道了?”
拓跋焘顿了顿说:“大概和我说的好事不是一件。
你先说,让我多乐呵乐呵。
”
皇后便又笑道:“贺昭仪又有孕了。
我已经派了太医日夜值守,大约是两个月了。
”
拓跋焘拊掌笑道:“花开两枝!何其上佳!跟我南巡的谢椒房也是两个月身孕了!”
跟在一旁的谢兰修被这些扑面而来的消息震得忽而惊、忽而羞、忽而酸楚,竟是五味杂陈。
她低着头,也能感觉到皇后的目光在打量着她,其后,皇后的话笑晏晏的:“真的?!那真是要恭喜陛下呀!不日后宫便能添两个孩子,以后也是一道的玩伴呢!不过谢椒房如今分位是不是该升一升了?”
拓跋焘点头道:“自然,自然,也不必多麻烦了,直接晋贵人吧。
”
谢兰修只在显阳殿敷衍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