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
谢兰修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杀人?”
“嗯。
”拓跋焘目光冷冷、狠狠的,“俘虏来的宋兵,我瞧着他们生恨!全部斩首,把首级挂到城墙上去,给那些敢反抗我的宋军看看,与我作对,就算是千万人,也只有这个下场!外头血已经淌得跟河流似的了,你别白白被吓到了,晚上又要做噩梦。
”
谢兰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段日子的仗打下来,俘虏的宋兵少说也有万余人,竟给他一言全部屠杀!天子一怒,血流漂杵,拓跋焘从来就不是仁君,他此刻怒气勃发,多少无辜的人命就此断送!
谢兰修终是不忍,她对拓跋焘的脸色觑了又觑,拓跋焘斜过眼睛,不快地说:“干什么?有话就说!”
谢兰修忖了忖,陪笑道:“妾是女子,不懂这些事。
不过不知道崔司徒怎么说?”
拓跋焘翻了翻眼睛:“他不同意又怎么样?”
果然是个突破口,谢兰修心里定了三分,闲闲道:“陛下此举是能让宋军害怕,说不定底下就有主动投降的。
不过,檀道济这个人……”不出所料,拓跋焘被她的话题吸引住了,凝眸道:“檀道济是怎样一个人?我正想知道呢!”
谢兰修说:“他这个人不哼不哈,其实极有肚才。
我阿父当年与他共谋,废黜刘义符,而把刘义隆推上帝位。
后来我阿父和徐羡之、季亮都冤屈伏诛,唯有檀道济安然脱身;不仅脱身,而且摇身一变,成了刘义隆信赖之人,反过来到江陵攻打我的阿父。
”她瞬了瞬眸子,突地有些犹豫,但话说了一半,也容不得再犹豫下去,清了清喉咙又说:“我自然是恨他这个翻覆小人的!”
虽然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内容,但拓跋焘还是听得认真,点点头说:“说得好,你继续说!”
谢兰修道:“论兵法,檀道济是个人才,他和我阿父曾共同切磋,以古人用兵之法,粗拟了‘三十六计’草稿。
而用兵其实是用军心,陛下杀宋兵,他无法阻止,但日后他鼓舞士气,必当以今日屠戮为例——不和我军决一死战,就唯死而已。
陛下想一想,日后又会如何?”
这个问题,其实以前攻上邽的时候就面对过,拓跋焘怔怔然在考虑,似乎有所动摇,谢兰修又道:“两国交兵,用间为上,我们现在知己而不知彼,虽然陛下的骑兵神勇,杀敌或许强悍,但毕竟战场上不是仅靠力量和速度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
陛下不如善待这些人,说不定有重要的消息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