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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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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很快传来黄荆杖尖锐的破风声,以及两个人尖厉到沙哑的呼喊声。

    拓跋焘偏着头静静谛听着,仿佛在沙场上听着敌方的被杀破胆时无望的哭号,面上渐露一点冷淡的笑意。

    突然,他听见身后有动静。

    回头一看,面色萎黄的贵人贺佳缡在两名宫人的扶掖下扶着门站着。

     “你来。

    ”拓跋焘放柔声音,目光却牢牢地盯着她。

     贺佳缡抖抖索索地来到他面前,长跽在文茵上,脸色发白,而眼角有泪光,她犹豫了好久,才期期艾艾道:“陛下……陛下关爱妾,妾不胜感激……请不要……”她恰好听见外头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抖了一下,那悬垂的一滴泪终于在脸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改挂在了腮边。

     “不要什么?”拓跋焘伸手拭去她腮边那颗泪,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随意把手指在案几上蹭了蹭,蹭出一道长长的水迹。

     贺佳缡见他就是心里瑟缩,听他说话虽然不是刚刚对太医那样寒冷彻骨,却也丝毫没有温度,原先就在舌头上打着滚的那些话更是出不了口,好半天才磕磕巴巴说:“妾身子有恙,不能怪太医。

    ” 拓跋焘伸手握住她的手,那手反射性地猛地一抽,可又强行控制住了没有动弹——除了肌肉不能自制的筛糠似的抖。

    拓跋焘看着贺佳缡几近面无人色,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在害怕?”见她终于僵硬地点点头,才撒开用力有些大的手,定定地瞧着贺佳缡手上一痕绯红,散漫地向后靠着身子,问:“怕什么?怕就有用吗?” 贺佳缡双泪交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拓跋焘冷冷道:“好好将养身子!你、你的一家、一族,在朕心里不过是一群蚂蚁!”说罢,挥袖而去。

     门外,两位太医遍体鲜血,已经奄奄一息。

    拓跋焘摆了摆手,施刑的黄门停下手。

    拓跋焘道:“今日不杀你们。

    贺贵人任何消息,都亲自向朕汇报。

    再敢偾事,朕就灭你们的三族!” ********************************************************************** 谢兰修对拓跋焘说话算话,晚上果然又到飞灵宫很是高兴。

    但随即她发现拓跋焘脸板得跟铁块似的,一点惯常的笑意都没有,心里不由惴惴。

     “拿酒!”拓跋焘喝道。

     阿萝小碎步过来,在拓跋焘的碗里斟上九酝酒,又很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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