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暧昧接触,以及他反复向她提出的问题和要求,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就连作为旁观者的萨沙,都已经明确给出了提示。
既然他决定当面捅破那张纸,那她也没有再故作迟钝的必要。
“你是想和我约会吗?”
游嘉茵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问道。
主动说出这种话,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羞耻。
一股热意从五脏六腑蔓延开来,瞬间燃尽了体内的氧气,让她有了一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心跳得很厉害。
她赶紧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呼吸。
“对。
”吴天翔爽快地承认了,“我本来想等我们回过永兴岛再说,但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
“你是认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了?”
“……”
过分干脆的回答,让她哑口无言。
游嘉茵伸手压住被风吹起的裙摆,视线低垂,默默在心中组织语言。
沉默间,johnny的歌声又一次闯了进来,轻轻震颤着周围的空气。
……
——【j'teprometsunehistoiredifferentedesautres】(我承诺你一个与众不同的故事)
——【situm'aidesaycroireencore】(如果你能助我对此坚信不疑)
……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非得是我。
”
久别重逢的爱情通常只存在于艺术作品中。
事实上,人的想法会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改变。
如同人体细胞每隔七年就会更换一次,两个分别多年的人,从内到外都是崭新的,在互相缺席的人生中渐行渐远,再次见面时连共同语言都不一定有,更别说保留与当年一样的感觉。
所谓的长情,有时只是一种从对过去的“难以释怀”和“不甘心”中滋生出的幻觉。
因此她很难理解他的执着。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无法回避的人。
踌躇片刻后,游嘉茵下定决心,补充了一句足以把所有气氛破坏殆尽的话:
“全世界那么多人,你就一定要和你死掉的哥哥的女朋友约会吗?”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
眼前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依旧表现得泰然自若,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刻薄的问题动摇,“全世界七十亿人,我只喜欢你。
你不理解也没关系,反正爱情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