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台乘车。
游嘉茵停下脚步,正想开口道别,却听吴天翔说:“我和你坐一班车。
”
她感到奇怪:“你不回家吗?”
“我还有事。
”
“噢……见朋友?”
“不是。
”他把交通卡塞回口袋,淡定地说,“我去看看我们的新办公室。
”
“啊,夏洛特今天刚刚跟我提过!”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已经选好地方了啊。
”
“基本定了。
我们有几个候选,但萨沙他们都倾向于我现在要去看的地方,各方面都很合适,唯一的缺陷是要重新装修。
”他顺势发出邀请:“你要是没有别的计划,要不要跟我一起来?那边离你家不是很远。
”
“……还是算了。
”游嘉茵稍微犹豫了一下,婉言拒绝,“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要是被人知道的话不太好。
”
“随便你。
”
吴天翔无所谓地笑了笑,没有坚持。
他们拾阶而下,来到站台上。
阴冷潮湿的空气,渗着水渍的拱形墙面,破败的自动售货机,不断闪动的列车到站计时屏。
巴黎的地下世界,时间凝固在这里。
远方传来模糊的隆隆声,古老的列车呼啸着驶来,带起一阵风,在站台前减速停下。
周一晚高峰的车厢照常拥挤。
离车门最近的几位乘客友善地后退,为他们腾出两个人的位置。
上车后,他们融入安静的氛围中,不再交谈。
一时间,耳边只剩下隧道里风的嘶鸣,和列车碾过铁轨时发出的,有规律的“哐哐”声。
地铁行驶到歌剧院站,不少人下车换乘,又有更多人上车。
乘客们像被洋流挟裹的鱼群那样移动起来。
游嘉茵被稀里糊涂地推到车厢另一头的角落,后背抵着一块广告牌,被夹在车门旁的护栏和一截金属折叠梯之间。
吴天翔挡在她面前,绅士地用身体将她和几个背着大号登山包的游客隔开。
她被圈在这个狭窄安全的空间里,不再受到人群的推搡挤压,呼吸顺畅了许多,心却随着列车的摇晃和震颤七上八下。
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实在太难熬了。
接近满载的车厢里,她和他脚尖相碰,在无言中默契地避免身体接触。
两人的身高差距让她的脸正对他敞开的衬衫领口。
蓝白条纹的布料间,露出锁骨和健康的小麦色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