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比我小很多。
”
夏洛特叹了口气:“那你和天翔比还是很幸运的。
他是独生子,现在离父母那么远,每年只能回家一两次,我很难想象他爸妈的心情。
我刚毕业时去澳洲工作了两年,后来我妈告诉我,那段时间她经常会因为想我一个人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妈太依赖子女的感情了。
”
洋洋洒洒的一段话中,游嘉茵只注意到了一个关键词:“……他说他是独生子?”
“难道不是吗?”夏洛特直接反问:“你们那代中国人,独生子女才比较常见,不是吗?”
“……”
游嘉茵沉默地点点头,继续喝杯子里的酒,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巴黎夏季玫瑰色的日落,在夜晚九点降临。
漫天霞光下,街灯与塞纳河上的船灯依次亮起。
缤纷色彩映在晦暗的水面上,随风缓慢颤动,就像一场流动的梦境。
夏洛特不胜酒力,眼皮慢慢耷拉下来,不住地打呵欠,只好提前告辞,回家休息。
“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她在临走前问游嘉茵,“万一以后有工作上的紧急情况,我可以直接联系你。
”
“没问题。
”游嘉茵递上手机,让她创建新名片。
昆庭则顺利融入气氛,和cozar的同龄实习生们打成一片。
他们先去底仓的大头贴机器前拍照,然后顶着满头滑稽的装饰,回到楼上的舞池里群魔乱舞,一杯又一杯地往下灌shots,仿佛有花不完的精力。
“我猜天翔今晚不会来了。
”雨果优雅地舀着迷你玻璃碗中的沙拉,视线扫过四周情绪越发亢奋的人群,表情遗憾,“真可惜,瓦莱莉本来还想见见他呢。
”
游嘉茵撑住额头,随口应了一声,对面前盘子里的食物提不起兴趣,酒精和音乐沉重的鼓点让她完全失去了胃口。
空腹喝酒永远是她会一犯再犯的错误,胃里揪了起来,难受的感觉刺激神经,却奇怪地中和了脑海中混沌的感觉。
她感到口干舌燥,身体隐约渴求着水和糖分,就起身走向吧台,想要一杯无酒精的纯果汁。
“给。
”调酒师看也不看地从吧台角落的玻璃缸里舀出一杯橙红色的液体,推给她。
游嘉茵晕乎乎地接住,正打算询问混合果汁的原料,背后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玻璃杯从她的手里抽走。
“你不能喝,这里面有芒果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