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诫她,别回头。
“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总要有个仪式感的。
”陶西笑着拉她过去坐下,“圣诞节快乐。
”
她当时没说话,因为喉咙梗塞,吃过晚餐,夜里十点多,两人一起窝在客厅用投影仪放电影时,她才轻轻开口告诉陶西,其实今天也是她生日。
陶西当即瞪大了眼,“啊,我都不知道,要不然我一定给你准备一个大惊喜的。
”
迟漪哑然失笑,伸出双手用力搓一搓女孩子柔软的脸,她在心里对陶西说,谢谢她,今天已经足够高兴了。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她在情感上从来是一个赤贫的人,骤然得到金山银山,反倒无法持恒。
亲缘既已走到尽头,那么友情和爱情,就点到这里便够了。
那天夜里,两个女孩聊了很多很多,大多话题都由陶西引出来,迟漪或回答,或思考,一个夜晚便不再过得那么漫长。
一直到凌晨一点多,陶西精力再如何充沛,也困得开始打呵欠。
等身边的人呼吸慢慢均匀后,迟漪才抹着黑起身离开卧室,去客厅橱柜那边翻出一把药,和水吞下去。
这一年春节很早,在一月。
圣诞节过完,又缓了一周多,迟漪的感冒终于痊愈,陶西至少给她连续量了三日体温,才能安心订回家过年的机票。
1月9日,迟漪打车送陶西去的机场,香港飞杭州,全程2小时10分,她特意买好几份包装便携的伴手礼让陶西拿回家给家里人,预祝他们春节快乐。
送完人,准备离开机场,迟漪找了份兼职,下午要去面试。
她周一刚把卡里所有存款汇到了靳知恒的账户里,不多却也并不算少。
原本这笔钱是她精打细算留着支撑大学四年里的学费和生活费,现在基本都拿去赔了修车费用。
好在她尚有赚钱能力,她想,以后日子大概再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到35号口前等电梯的空隙,她抬眼望见不远处有一行西装革履的人,信步向贵宾厅而来。
迟漪身形微顿,在人群里遽然看清一张眼熟面孔,是他的秘书李斯言。
几乎只是那一眼,心跳如擂,电梯门开,迟漪没停留,迈进去,垂了目光摁上关门按钮,轿厢垂直往下。
其实那天,她也根本不知道,那行人中是否存在靳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