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未被蚕食殆尽的理智,她夹紧了膝盖,与黑暗中那双充满欲气的深目对视迟滞。
攫住她眼中潋滟水波,靳向东忽而间泄了气,他低叹:“怎么我们就一定要谈分开这个话题?”
“我知道这是不吉利的话,也很扫兴,可是……你让我讲完——
“我答应你,不会轻易提结束。
可是你也要答应我……让我成为我们之间那个,优先拥有分手权利的人。
我只要这么一点微末的、公平,而已。
”她说着说着,弯起一个笑,“靳向东,爱你这件事,已经花光了我全部的勇气,就当作是我未雨绸缪、杜隙防微。
你得给我这样的公平,才能让我对得起自己。
”
靳向东深深呼吸,一目不移地盯着她凄风苦雨般的笑,那双本该明亮却在今夜泪濛濛的眼,他多看一秒,心上也止不住地感到一阵一阵细密的痛。
她已这样说,他又该如何才能狠下心说他不答应。
只能发狠地撷取已经捣烂的果实汁水。
第50章50#成为他的好学生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
新学期伊始,港岛气候常年处在湿热之中,并未结束的苦夏总叫人心绪难宁。
迟漪近来都有喝中药调理自身气血不足的毛病,运动和药物双重加持下睡眠也好很多,再不会在夜半频繁惊醒。
往往清晨六点醒一次,因为这个点是靳向东起床晨练的时间。
至于晨练项目为何从庄园的独立健身房转移到主卧的床垫上做起伏运动,就要追溯到迟漪自身上去。
毕竟摘掉那一副佩戴整齐的宝石袖口,解开高定衬衫的钮扣,再到熟练剥开金属搭扣的那双纤细又白皙的手,是她的。
七点二十,草草结束第一轮战争。
挂g7港牌的迈巴赫准时停靠楼下,男人西装整洁如新,背脊平坦阔立,抽身而去。
没早课的上午,迟漪通常会睡回笼觉到十点再起床,简单吃半块黄姨煎的培根奶油可颂,再乘地铁前往学校。
是的,原有的配车待遇最终以她不想过于高调为由的诡辩获取胜利。
重返香港校园也许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
未知的恐惧最令人畏缩不前。
过去记忆是暴雨压境常令人喘不过气来,可意料之外的是,迟漪入学一周以来,一次也没有遇到过与记忆相关的人。
例如,此刻应该身处隔壁法学院的徐缇娜,她追着周的步伐也选了同一条道路。
又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