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安静得可闻针落,她漏掉的心跳也是那样明显。
她是一个总在回避着所有亲密的,依赖关系的人。
在他面前,肯道出一声想念,肯承认一次心意,都是在反覆陷入自我窘迫的困境中挣扎劝服千万次矛盾的本体,才能实现的一次勇敢。
长发缠绕着的胸膛洇湿一片热的泪,靳向东用另一只洁净干燥的掌,慢慢捧起迟漪的脸。
那双眼哭得薄红,玉立似的鼻尖也红,水,她还能分泌更多。
靳向东忍下舌喉的微燥感,指腹拭过她湿濡凝结的睫毛,“我也想你,迟漪。
”
迟漪涣散的眼珠,骤收再聚焦,那些水意里清晰无比地倒映出男人的脸。
大概是那一刻,迟漪心底隐约懂得了为何偏偏要是他,为何偏偏一定只为他动摇。
因为这些年,只有靳向东,只有他会在意她那些微末到不足以道的情绪细节,及时地准确的给到她一个反馈,不会让她感到任何的敷衍、落空感。
无形之间缝合了一张破败不堪的蛛网。
一点点填补了她生命里那一页页或斑驳,或空白的幕布。
一个吻衔盖而来,沿着她湿漉的艳红唇瓣,至下巴,再至雪白一截脖颈间,长指轻拢住她柔软后颈,令她能有平衡的安全感。
好似亲吻有魔力。
安抚的,温柔的,为她舔舐心口那一寸寸的溃烂地。
逼冗环境里继续发出丝物撕裂开的轻响。
车里空调开着,原本不觉,此刻却能深刻感受到一阵密密的凉意灌过那大片白到薄弱的肌肤,迟漪下意识去搂紧男人的背脊,指腹紧贴着那衬衫之下的背肌,他的吻便被压得更里更深更重。
滚烫的唇含.吮住v领左侧里的软肉,那缕淡的香一下冲刺着感官,唇齿力道便重了几分,烫得迟漪忍不住咛.嘤出声。
她颤得太厉害,靳向东的神思理智渐渐回笼,轻轻吻过去,知她年纪小经不住,宽大掌心便抚着她的后颈,“不在这里折腾你,别怕。
”
不在这里,意思是他可以再等一等,到别的地方折腾她。
迟漪抿紧唇线,心底懊恼自己为何总爱深究细思他话里的留白部分,为自己平添更多遐思。
靳向东不知她此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