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漪嘴唇蹭过男人衬衫之下的一层薄肌,呼吸间被他身上洁净的古龙水占满,视线微抬,领口之上他宝蓝色的领带松散着,饱满的喉结微滚,那里有一颗她贪恋着的痣,上一次咬过的后果是男人霸道强悍地清算回来,思及此,迟漪遏制思想,没再继续惹火煽风。
一阵蹭动足够令人心痒难耐。
靳向东眼睑微敛,目光专注落在她微侧的半张脸庞上,心中一沉,伸手回扣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按得更紧些,那阵心底生出密痒感才缓一点。
他嗓音沉沉:“我告诉他,你是我的人。
”
“才不是……”迟漪在他怀中轻敛眼睫,低声抗议。
盈盈一阵冷沁香、流淌怀中。
他想,大概是她换了一款沐浴露,钻进鼻喉之间,那股在宴席时的急躁不耐都在她这里确认了正确答案。
毫无征兆的久别重逢下,没人察觉到掌中通话一直还连着,德叔听到这边声响静了,才适时插嘴一句:“现在还走吗?”
声音没开外扩,但以两人此刻的距离,听筒正抵在迟漪腰心处,隔着薄料,声音与电流嗡嗡而响,恰好是两人都能听得分明的地步。
靳向东面色不改直接挂断,将西服外套笼在女孩纤薄圆润的肩头,揽着人直接往机场外走。
匈牙利夜风泛凉,气温只剩十几度,迟漪没感觉到丝毫寒意,只是紧密贴在男人温热的胸膛而行,耳热脸烫走了一路。
司机还没走就立马接到德叔电话,按吩咐在出口等他们。
上车落座,迟漪离开他的体温,余光一扫,那挡板直接是合拢的,虽是玻璃,但她坐过这款车几次了,深知不透人影。
来不及细思为何要合上,男人那只宽大温厚的手掌已越过中控台覆过来,捉紧了她的那只,轻攥在掌心里,长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他问:“说说,一个人来匈牙利做什么?”
他明知故问。
迟漪蜷指想从他掌心抽出来,音量很低:“总之,我又不是来找你,我过来玩不行吗。
”
“巴黎政府什么时候新增的假期?我怎么不清楚?”
“学生哪里有那么多约束,我自己给自己调假不行吗?”迟漪控制着眸光不去瞄他,车内氛围灯不知何时调成紫色,看得令人心烫到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