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起的一座座高塔城墙,都能让他轻易地拆砖取瓦继而如多米诺骨牌般支离崩塌。
迟漪浓睫轻扇,瞳膜里满是他的影子,嗅觉感官里钻进熟悉的柑橘调的木质龙水香,苦甜交杂,如野兽般带有攻击性地侵略着她的呼吸。
“……大哥。
”她的声音细软,十分不合时宜地唤他这个称呼。
靳向东喉结微滚,漆眸倏沉下来,宽厚温暖的大手遽地抚上她颈侧,力道克制也不容反抗,两人的唇瓣仅剩毫厘,他一低头便可以吻上去,可靳向东偏停在这里,凝向她的那双眼中聚着浓云晦暗。
“告诉我,澳门那晚你也是清醒的。
对不对。
”
吐息间,那点酒精已经代谢掉,属于男性力量的灼热荷尔蒙袭过她颈侧,强烈到几乎穿透漫延至她皮肤下的血液。
迟漪觉得身体失控地发烫,眼眸不知不觉也湿了,雾濛濛撞进他眼中。
关于澳门那一晚,她是清醒的。
酒精的催发,不过在是催发人深藏心底的欲望罢了。
当时的她,不过是遵循本心想要吻上去。
事情发生后,她其实谈不上后悔,却又十分恶劣地想要祈盼着对方和她一样,能心照不宣地掀过这一页。
而现在,她错失了撤退的机会,一步步走向关系失控的边沿,如同雪白脚踝上那只勾悬欲掉的鞋,只需再借一点轻微的力,便会彻底坠落下去。
“大哥希望我清醒,还是不清醒?”
迟漪微仰一点脖颈,玉似的鼻尖轻轻擦过男人的薄唇,肌肤相触,好似皮肤纹理间蒸生出的一粒粒细密汗珠都能彼此交,融。
靳向东深深看着她,少顷,他理性地想松手,然而迟漪微阖一下眼皮,下一秒她扶住他肌肉线条紧实的肩臂自雪茄椅里起身。
她的身体因紧张而变得僵直,骤然一个动作失去平衡,有钻骨的发软感袭来,她一膝半跪在他腿间,勉强支撑着,但靳向东下意识去接住她,宽大的手掌紧握在她腰侧,大拇指的力量深,扣她的腰心。
迟漪整个人都几乎落在他怀里。
对视一瞬,靳向东的气息竟也会因她而产生一丝不平稳,“想你清醒,也怕你现在清醒。
”
“……为什么?”
“因为你又想赖账。
”
被看穿了。
呼吸一时变得更为急促紊乱,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