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温,似要漫过他肌肤纹理。
靳向东手臂僵硬举在半空,推纵两难间,他借窗外月色,看清了少女已骨相分明的五官轮廓。
她生得并非像小妹明毓一般温顺可爱,她的眉眼浓郁深邃,五官鲜明,因为很瘦,所以一些棱角也显得分明,一点也不柔和,面无表情是时常会是一张冷脸,但她习惯笑脸迎人,因而柔化了她的凌冽感,偏偏唇瓣与身体又软得不行……
譬如此刻,少女的唇轻轻擦过了他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柔软地印在那里,不再挪动。
夹杂浓郁酒味的气息也直直洒进来。
在她之前,靳向东从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体温可以这样烫,烫得他胸口有些发疼。
靳向东垂敛目光,僵硬的手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给一直等在外面的德叔去电,电话刚拨通,倚在他怀里的人咕哝一声,身体摇摇晃晃要往后栽,靳向东眸色暗了,另一只手把人捞回来,女孩子那双柔软的手便自然而然地如藤蔓般探进西装环他腰身,脸颊蹭着像在寻一个舒适地枕着。
“您还在听吗?”
他有些烦躁地想扯一扯紧扣的衣领,双手无空,遂作罢:“在听。
”
德叔瞄了眼手表时间:“我现在备车回深水湾。
”
靳向东t搁披帛将人从怀里稍拉开一些:“再等我20分钟。
”
无意触到她皮肤,靳向东眼神微顿,挂断电话,以手背贴她额上温度。
“迟漪?”
没有回应,他只能捧住她脸颊,又喊一声她名字。
迟漪意识完全朦胧,只感觉脸上有力道好大,捏得她感觉一丝疼,不由皱眉,觑开窄窄一道视线。
“唔——”
“是不是难受?”
她反应半晌,说不出话,重重点头。
这不是醉酒反应,而是高烧,难怪刚才——
靳向东果断褪去外套,全部裹在她身上,弯腰把人抱起才真实地感觉到她的体重轻得离谱,身体又软又烫,他步履如风沿着狭道,一路折返她所住的独栋洋楼。
八分钟路程,回到洋楼一片黑,整栋楼找不出一个佣人,靳向东忍着没发作,直抵她的卧室,没耽误一分一秒时间。
把人放到床上,再通知医生,电话刚拨出那秒,床上的人忽然睁眸,一把攥住他抽离的手臂。
“不……不去医院。
”
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