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的是白琬宜。
由于她的床位在江如鸣对面,所以江如鸣坐在床上抱着手机发消息还忍不住呗陈风扬逗笑了的样子完全逃不过白琬宜的眼睛。
等到江如鸣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琬宜早已发现端倪,坐在那儿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她磕磕绊绊地问道:“怎、怎么啦?”
白琬宜讳莫如深地摇摇头。
何燕然听见了动静,也凑过来问道:“什么怎么了?什么事儿什么事儿?”
白琬宜神秘莫测道:“哎,冬天还没过,春天就要到了。
啧,哎……”
江如鸣笑道:“得了吧你。
”
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两下,是一直得不到回复的陈风扬问她:“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忽然不理我了?”
“鸟鸟?”
“啾啾?”
“还在吗?”
“[小狗摇尾巴]”
江如鸣打字道:“没有,跟舍友说话呢。
”
陈风扬:“你舍友?我想想啊……我好像记得,梦里见过,名字里跟你一样也有个鸟类,但是具体记不清了……”
“……”
江如鸣:“何燕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
陈风扬立即道:“啊对,好像是这个名。
这你都能猜出来呀,厉害厉害了喔[大拇指]。
”
江如鸣:“别说了,刚才聊天被舍友抓住了。
”
陈风扬:“啊?跟我聊天吗?”
江如鸣无奈道:“当然啊,不然还有谁?”
陈风扬:“哦。
”
陈风扬:“[笑]那……我们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怕什么?”
江如鸣反问:“谁怕了?”
陈风扬:“你没怕?”
江如鸣:“我问心无愧呀。
”
陈风扬:“你问心无愧呀?”
“是呀。
”
“是吗?”
陈风扬停顿了几秒,忽然发来一句:“那幸亏不是我被我舍友抓住了。
”
江如鸣乍一看见这句话,心里就有点预感。
她顺着问:“为什么?”
陈风扬:“因为,我没那么问心无愧啊。
”
陈风扬:“我心里挺有鬼的。
”
陈风扬:“嗯……心虚。
”
心虚?
江如鸣犹豫了一下,问道:“心虚……什么?”
这个问题有一万种回答的方式,不同的回答会把谈话引向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方向就代表着谈话双方不同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