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如鸣的下巴上。
凉凉的,痒痒的。
江如鸣侧头躲了一下。
“你头发没吹干。
”
李闻疏抬起头,却仍然压在她上方没有动,像是归巢的倦鸟,连扑楞一下翅膀都会觉得累。
“不吹了。
”
他闷闷地笑了两下,忽然又故意用脑袋蹭了蹭她,凉得江如鸣缩脖子发出了怪叫。
“你干嘛!”
李闻疏身高腿长,这样蜷缩在沙发上其实很不舒服。
但他依然弯着后背,跪在沙发上捞着江如鸣的腰抱在一起,在使完坏之后反而自己笑着笑着叹了口气。
“没有。
”
他收紧了手臂,双手环住江如鸣的腰和后背。
“就是……想老婆了。
”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
江如鸣拨了拨他的头发,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躺在沙发上,一下又一下安抚他的耳朵。
梦中所设定的时间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这间客厅果然如江如鸣之前所想的一样,白天时透光效果非常好。
暖色的阳光铺天盖地地洒在墙上、地板上,明亮得仿佛这个下午会就这么安逸地永远静止下去,永远也不会结束。
李闻疏的呼吸长而平稳。
他一动不动地任由江如鸣摸他的耳朵,半天才道:“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
江如鸣愣了一下。
如果这句话指的是在梦中,那么确实,距离江如鸣上一次梦到跟李闻疏一起下班回家那次,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这句话指的是在现实里,那么……确实,江如鸣请了一次课的假。
他们只有这么一丁点的交集,只要江如鸣不去上课,他们就没有任何见面的机会。
江如鸣沉默下来。
接着,她感觉到李闻疏动了动。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闻疏已揽着她让她侧坐在他大腿上,自己则垂首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明明是李闻疏在抱着她,可他却反而是姿态脆弱的那一个。
“老婆。
”
他唤了一声。
江如鸣已经逐渐对这个称呼习惯了,因此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嗯”了一声。
但接下来李闻疏什么都没说。
过了一会儿,他又喊了声:“老婆。
”
江如鸣问:“干嘛呀?”
李闻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的唇色很深,唇形偏薄,这也就导致因为疲惫干涸而出现的干裂和死皮十分明显,哪怕刚洗过澡也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