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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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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他的下一个问题。

     姜潮生实在没什么要说的了,举了半天手机,也没说挂,直到广播里响起声音,江归帆说要午休,他才慢慢按下挂掉键。

     火车上,好像没有来时的死气沉沉,所有人都为踏上返乡的路而高兴,带着大包小包的行囊。

     上次的姜潮生,蜷着一个窄小的座位上,狼狈不堪,一腔热血之外,是对未知浅浅的不安,时隔几个月,他的处境好了太多,但发现这段路,比来时更难走了。

     凌晨两点,火车上都关了灯,姜潮生幽幽睁开眼睛,还是睡不着。

     他不是对睡觉环境要求多高的人,江归帆给他买的还是下铺,空间也够用。

     但就是睡不着。

     火车咣当咣当响着,周围交织着小声的交谈和呼噜声,狭小逼仄的空间,车厢里温热的空气,闷得他难以喘息。

     他觉得很难受,心脏好像被套上一张大网,不停的在收缩,随着时间流逝,越勒越紧,直到他实在无法安稳躺着,被迫着起身,努力大口呼吸,勉强缓解着要命的窒息感。

     因为经历过不少次,所以他很清楚他这是怎么了。

     他在想江归帆。

     有些江归帆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渔排上时,就会有这种胸闷气短,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等江归帆回来,看到他,就会缓解。

     之前,他会觉得是一个人在渔排,因为无聊,才会萌生那种让身体不太舒服的想念。

     现在还无聊吗,周围都是人,上车后对面的大娘还不时跟他说话,唠各种家常,为什么还会这样。

     从上午十一点坐上出租车,到现在凌晨两点,十几个小时,他十几个小时没见到江归帆了。

     从几个月前,和江归帆第一次见面,这还是第一次,他们分开那么久。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感觉,真的,浑身的毛孔都像被堵塞,时刻在躁动、沉闷,逼得他坐立不安,灌了几口凉水,静静坐了半响,还是拿出了手机。

     给江归帆发短信:哥,你睡了没。

     他没指望江归帆会回,手机放到腿边,微皱着眉,从座位底下掏出背包,小心翼翼,拿出盒子里的海螺。

     轻轻贴在耳边,捂着另一侧的耳朵,听到空灵的嗡声,和海的声音其实不像,但聊胜于无。

     身侧的手机却突然亮了一下,在昏暗的车厢里,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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