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再……”
“没,吃吧。
”
盛夏午后,燥热难耐。
鸟雀蹲在枝头躲荫凉,牛羊们站在溪水里洗澡。
乐野浑身冒热气,恨不得像摇粒绒一样吐着舌头散热。
木工房里的电风扇吱呀吱呀地吹,他贪凉,调到最大,还是热得不行,悄悄瞥了眼正在用笔记本办公的凌唐,把短袖一把拽掉了。
呼,凉快。
凌唐注意到他的时候,就是一片白皙细嫩的肩背,随着手下动作,肩胛骨如透明蝴蝶般翩翩起舞,只有耳垂在透窗的阳光下透着点粉。
凌唐看了一会儿,一手端起笔记本出去了。
他一走,有人就叹了口气。
这口气没叹完,接着就是一声“阿嚏”,连续几声后,乐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感冒了。
半下午,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了乌云后,很快,一阵劈里啪啦的骤雨。
乐野连忙穿上衣服,但晚了,头昏脑胀,他坚持着刻完一块板,然后晕晕乎乎地在客厅找到凌唐后,扑进怀里,委屈巴巴:
“我感冒啦。
”
“衣服怎么穿上了?脱掉吧,脱掉感冒就好了。
”
似被看穿心思的乐野磨了磨后槽牙,一口啃上凌唐的侧颈,对方倒抽一口气,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后腰,然后起身去找感冒药。
晚饭比往常提前了一个小时,凌唐从网上学了新疆汤饭的做法,哄着乐野吃了,早点吃药睡下,尽量避免感冒转成发烧。
睡了一夜后,乐野神清气爽地醒来,感觉好多了,甚至还精神抖擞的。
他正要下床,瞥见旁边平躺着的凌唐睡衣领口有点偏,隐隐起伏的弧度是……胸肌吧。
乐野迅速收回目光,跑进了卫生间。
夏天热,他昨晚又没洗澡,干脆早上冲一下。
但水汽朦胧里,总浮现一张脸,还有两片饱满的胸肌。
乐野咬着下唇,回味,抽离,最后无可避免地陷入,缓缓把手伸了下去。
凌唐睡得不太好,昨夜一直担心乐野发烧,时不时探身给他盖薄毯。
几经折腾,彻底睡着已是后半夜。
等他醒来,下意识拍了拍身侧,没人了。
他皱着眉找人,听见淋浴间有水声,呼出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片刻,淋浴间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呼:
“凌唐哥,肚子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