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站好。
接下来的路,凌唐没跟着队伍,就在他身后一两米的距离,乐野想说不用这样,但没说,万一人家是在后面看景呢?
乐知昭和成蕤往后看了一眼,嘻嘻笑起来。
裴筠问她们笑什么。
成蕤性格比较呆,往后指了指,说:
“姐,你看凌唐紧张兮兮的样子,跟护着自己女朋友似的。
”
裴筠看完转过头,“嗐”了声,说:
“人家是好哥俩,凌唐出来前说了,看看他弟。
”
裴莘闻言,奇道:
“我怎么不知道?他俩一个大西北,一个大南京,哪门子的兄弟?”
裴筠摇摇头,说那就不知道了,管这么宽干嘛,年轻人认个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有什么的。
乐知昭笑得一脸“不可说”的样子,跟俩姐拉远了距离,继续跟成蕤耳语。
片刻,成蕤又往后看了一眼,恰巧看见凌唐摘点乐野头上树叶的场景,微微红了脸。
弥陀殿里,容膝之寸地,乐野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许久,才睁开眼睛。
他走出来,跟两个游客错身而过,微微掩了下脸。
凌唐从旁边过来,给他递了张纸,盯着他红了一片的眼眶,喉头滚动,心疼不已。
“我想阿帕了。
”
阿帕信的不是佛教,但乐野最近的思念无处发泄,恨不得找块石头倾诉。
此刻,他面对着凌唐,毫无遮掩地袒露难过。
凌唐显然没料到,怔了怔,走到连廊无人的拐角,单手轻轻抱了抱他。
这一抱,两个人都愣了。
于是大约一分钟后,乐野才推开了他。
乐野想,三年前,他讨一个拥抱多难啊。
如今,他这又是做什么……
而凌唐压根没想到对他不是很待见的乐野,会在这种情况下向他展露心迹。
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说要跟乐野聊聊,聊聊他“都过去了”的那道坎儿。
但此刻,他悔恨,慌张,心疼,甚至有些恐惧,他过去了,可面临种种打击的乐野呢?
古刹幽重,没有欢声笑语,只有严肃的各有所悟。
大家默默吃完了斋饭,又一路逛出去,半下午,太阳偏西。
一小阵太阳雨后,天边悬了半挂彩虹,大家的情绪又都欢腾起来,找几个路人问了问,然后一合计,热热闹闹地去远洋观山露营。
五十公里的路程,不算远,到地方正黄昏,美景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