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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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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冬至,大雪纷飞,封存着乐野永不愿醒来的美梦,痴念。

     爱意淋漓,含苞待放。

     天上人间,只此欢愉。

     这一年冬至,乐野彻底钻出十八岁的牢笼,重获了比血缘更浓厚的亲情,遇见了凌唐,明白了爱,交了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有了立身之技。

     这天一早,他从木工房里笑着醒来,亲吻带给他好运的小灯笼,没穿袜子,光脚穿着雪地靴跑进卧室,讨人嫌地扰医生清梦,然后问候艾伊木和两个朋友,甚至还在铺满了一层积雪的院子里发疯,后来胖麻雀忍无可忍地啄他脑袋,他才煮上奶茶,拎着扫把开始扫雪。

     西伯利亚的风强势过境,却在阿尔泰山的逼威之下放慢脚步,于是这天的大雪更有情味,每一片都是绒绒分明,落在少年人的肩头,像披着缀满洁白花朵的婚服。

     冬天的早晨天亮很晚,等乐野扫完雪、准备好早饭,两间小院里的人才陆续起来。

     凌唐长久以来第一次睡觉没失眠,甚至还睡了个回笼觉,直接睡过了头,匆匆洗漱后领导视察般矜傲地冲大家点点头,喝光了乐野捧在手里的奶茶,大步去往一公里外的村委会。

     隋寂单脚跳到餐桌旁,嗅了嗅: “香。

    ” 奶茶和热馕都占不住他的嘴,吸溜一口后颇为正经地疑惑: “我刚看见凌唐的嘴破了,是破了吧?不知道谁咬的。

    ” 裴应本来对他分外眼红,结果发现凌唐还挺争气,迅速和好哥们的情敌为伍,捧哏一样: “那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凌唐今天起晚了,从来没有过的,奇观!半夜不睡,早晨不起。

    小黑户,他昨晚干嘛了都?” 乐野抬了下眼,很快垂下,然后打开窗子,给地上溜达的几只麻雀掰了点馕屑,然后不再转过身子,窗户也没关,任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隋寂打了个喷嚏。

     裴应紧随其后。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隋寂拿起来看了看,放下,然后冲着窗边那个圆溜溜的犟脑壳吹了声口哨,等他转过头,要笑不笑地: “如愿以偿了。

    ” 乐野很快地背过身子,偷偷翘了翘嘴角。

     裴应被这小坏蛋气着了,明明他是来助攻的,还挨了一阵冷风,于是在吃过中午饭后才告诉乐野一件惊天大事—— 今天不仅是冬至,还是凌唐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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