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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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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起火来,都带着不醒事。

     赵桥被辛梁星混不吝的气场给震慑到了,他见识过,不要命的人是什么样,就是辛梁星当年把他打瘸那样儿。

    辛梁星当年啥样,现在还是啥样,他又一次认清了这个现实。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辛梁星轻飘飘的问。

     白瞎了那副阵仗,赵桥再三犹豫,还是决定不招惹辛梁星了。

    柿子要挑软的捏,瘸过一只脚,也彻底瘸出了他骨子里的软弱。

    今天辛梁星要是没自己抖落那些往事,兴许他还真有话要说,反倒是辛梁星剖出了这些话,让他再拿捏不住此人的软肋了。

     赵桥走后,又一波人潮涌来,戏台咣咣响,那些梨园子弟都开始扮上了。

     辛梁星彻底没了兴致,他掏兜,拿出自行车钥匙,冷脸道:“自己骑车回家,别跟着我。

    ” 白砚不敢不接,被辛梁星体温烘的热气腾腾的钥匙落到他掌心,灼的他一哆嗦。

     辛梁星头也不回的向大道尽头走去,他逆着鼎沸的人声,擦过一颗又一颗的头颅,像在浮动着黑色水草的汪洋大海中遨游。

     他所行走的这片土地正是他的故乡,说故乡似乎有些别扭,就在这个镇子上,他的父母结合,生下了他。

    辛梁星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每天下了班都会提着零嘴回家,母亲的笑容像四季的花朵,每一年,每一季,都以不同的形状盛放。

     如果没有意外…… 辛梁星叱笑一声,没有如果,一切假设的命题都不存在,唯有痛苦才是真实的。

    他走不到路的尽头,却能走到小镇的尽头。

    沥青路两旁栽满梧桐和白杨,田地间深深的沟渠用于引水泄洪,往日里都干涸着,野草蔓生,粉蝶飞舞。

     他沿着沟渠,脚下踩着坑洼的土坷垃,极目远眺,能看见不远处的小坟包。

    那是一座山,一座压在骨灰之上,尘封人一生的山。

     以后他也会像这个样子,变成一捧黄土。

    辛梁星睁着干涩的眼睛,心里空落落的,他想离那座山再近一点,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野蛮的喘息。

     “辛…辛梁星!” 辛梁星回头,看见面色潮红的白砚,额间蜿蜒下一条汗珠,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在追上来后,捂着腰,痛苦的叫道:“别走了,嗓子眼要冒烟了。

    ” 辛梁星问:“为什么跟着我?” 白砚断断续续地说:“想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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