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陈如故随意。
他好像瘦了点,下巴有点尖,顾山行不加收敛的看他。
陈如故像没察觉到他的视线,把工具箱放到桌面,说:“我让陈闯问你还缺什么不缺了,陈闯让我自己问,我想我问了你应该什么都不要了,就没问。
钥匙不是还留着吗?我工作日上班时间都不在家,你可以挑那个时间回去,保证不会遇到我。
”
顾山行耷拉下眼皮,问:“冷战期间还愿意看见我?”
陈如故说:“没什么,只是意见不合,你有你的看法,我有我的观点。
”
顾山行拎过工具箱,又问:“如果意见无法合并呢?”
“那就不要勉强。
”
从这句话开始,他俩就没再联系了。
离王复群要求的时间越来越近,顾山行只能专注于此。
陈如故睡眠质量又在下降,整宿整宿睡不着也挺烦的,他挂了号,想让医生给开点失眠药。
第一场雪降下来是在深夜,睁开眼起来地面白茫茫一片,冷空气兀地变湿润。
顾山行给王复群打电话,王复群问他机器是不是装好了,顾山行语速有些慢,道:“不好意思王哥,让你等我这么久,机器没装好,我还你吧。
”
机器确实装不好,顾山行一度怀疑王复群是不是给错他机器了,但转念一想花这么长时间让他装坏机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能是他能力问题了。
他把机器还给王复群,转身要走,王复群突然道:“让何工看下,到时回复你。
”
顾山行不解,问什么意思。
王复群说:“何工让给你的这台是国外的机器,装不好的,他要看看你装到哪步了,有没有通过他的考验。
”
顾山行立在白雪融成冰碴的人行道,隐隐听到耳边流过的风声。
没让他等太久,王复群发来恭喜两个字,通知他下周就可以来上班了。
如释重负的感觉莫名的虚空,如果没有在吵架,他就可以把这个消息分享给陈如故。
他只犹豫了一秒,还是选择给陈如故打电话,直滴到挂断,都没有人接听。
他又打了通,依旧如此。
陈如故不是故意不接,而是吃了药睡着了,难得的睡意,他醒来时已是晚上,看到顾山行的未接来电和消息,心头一颤。
顾山行问:有时间聊聊吗?
陈如故回说:可以的,不好意思白天睡着了没看手机。
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