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他碰出‘当啷’的一声。
陈闯对他俩都熟,不需要活跃气氛,顾山行话不怎么多,陈如故还没放开,桌上就只听陈闯一人说。
陈闯对顾山行道:“山行,前一阵真是麻烦你,我带了腊肉那些,找时间给你提过去。
”
顾山行握着矮矮的玻璃酒杯,外壁沁出凉气,他掌心一片冰凉,绞短的指甲里干干净净,没有贮灰。
“不用,天要热了放不住,你留着吃吧。
”
陈闯想到他住那么小的地方,一时做了难,陈如故适时开口:“我那儿有个车载冰箱,二十六寸行李箱大小,不占地方。
上次客户送的,我不会开车也没车,你用可以吗?”
他甚至说了不占地方,顾山行眉心将蹙,陈如故手上拿着烤串,眼神没看过来,是盯着离他最近的那盘菜说的:“没打听你,就是听陈闯提过几句。
”
陈闯讪笑着喝水,腹诽道什么叫没打听,没打听怕人家尴尬叫着那么多人聚会,就为了加人家一个好友,没打听又是叫他来陪衬送这送那的,陈如故你这人就是扭捏又拧巴,别扭啊。
陈如故不敢瞅顾山行,倒是会用眼刀飞陈闯,偏狭长的眼尾勾出一抹嗔味儿,说是瞪,又像多到溢出的情。
对于陈闯这种钢铁直男来说没什么,对上唐之仞那种人反会被泼脏水说勾引人。
顾山行‘嗯’一声,有些走神,他对陈如故好像没什么可说的,态度不咸不淡,不太爱理人。
陈闯干咳两声,被陈如故在桌下踢了一脚,他嘴唇翕张,准备打破僵局,陈如故暗暗摇头,想自己说。
他从没觉得自己脸皮有这么薄过,张不开嘴,舌根像被曳住,分不清是脑子跟不上嘴巴还是嘴巴无法与脑子配套,沉吟半晌,还要顾山行眼神扫过来,目光相接,瞬间被冒犯了似的,陈如故站起来,慌着要去加菜。
陈闯冲他背影喊道:“哎?你叫服务员不行吗?干嘛要自己过去。
”
陈如故不听,走的像跑的,顾山行望着他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好窝囊,陈如故在洗手间斥责自己,先前打得草稿怎么一句也用不上,果然人一怀异心行为举止就要露馅儿。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顾山行和陈闯已经喝开了,他入席,听陈闯讲以前的事情。
顾山行偶尔搭腔,多是听陈闯说,忽然听到陈如故问:“既然是同乡,怎么以前没跟你打过照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