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肮脏的,满心坏水的棋手,我现在与往日不同,我强大多了,不会再有人能够强迫我,轻瞧我。
此刻,我非常想要勇敢一次。
可就在我做心理建设的时间,苏洱推门走了。
只落下这一句,头也不回,转头离开。
一秒,两秒?
我还是错过了他等待我开口的那些时间,本想开口叫住他,本想不顾一切地追回他,可刚推开车门,我才意识到我哭了,嗓子干涸酸涩得让我说不出一句话。
苏洱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如同那被封存了整一年的手机,他询问的信息只留了一个月,后来,再没一次主动给我发过消息。
他做什么,我就支持他做什么。
看到他为了几张合同舌战群蜂,看到他为了合作主动接近其他人,看他因竞争成功露出意气风发的气焰。
这些,我看在眼里,多年营造的商业基地,此刻,只为他一个人所用。
我不知道我是想挽留什么,或者是想要赔罪,又或者是两者都有,我默许了他动那些暗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他插手生意外来。
等到,连父亲都发现了这些事情。
那个冷漠无情,铁石心肠的男人也最终抵不过衰老与疾病,满鬓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苏洱拿了几张文件过去,坐在床边,还是在笑,他笑起来最好看了,可他吐露的语句却如此伤人又冰冷,隔着窗户,我看见父亲气到想要起身,气到呼吸不畅,最后咳出来两口血。
没有得到苏洱的任何同情,他只是悲悯道:“父亲,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你一直看好的苏楚琛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
“而我,你一直厌恶的我,是你的唯一血脉。
”
边说,边把检测报告横放在病床上。
我听见了这句话,心里沉甸甸地再也起不来。
我想,苏洱居然知道,苏洱果然知道。
当晚,医院发来的病危通知书,没过多久,父亲去世。
母亲也开始发慌,即便提前做了许多后路,可她和我说,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了,因为我和苏洱是共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