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说着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用力拍了他肩头一巴掌,不解气,又是一巴掌,“你看看你做的,这都叫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
”陆斯年坐着不动,乖乖挨巴掌。
她打他几下,他心里倒好过些,“我虽然讨厌周衍,但他说的对,怪我不好,连累你受罪。
”
“他们到底要干嘛呀!”傅青淮气得脸都红了,泪珠顺着脸颊滚到下巴上,又一滴滴落在搭在心口的毯子上,“到底要干什么呀这些人!非要弄死我才甘心吗?”
陆斯年看见她的眼泪,心又慌乱了几分。
刚才周衍那一番话已经叫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现在看见傅青淮哭,他准备好的无数说辞全都堵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他下意识地向前一靠,不假思索地把头用力埋在她肩窝里,“...是我不好,你可别不要我。
”
热乎乎毛绒绒一颗脑袋贴上来,傅青淮一怔,心又软了。
她抬起手覆着他的后脑勺,心里半是酸楚半是柔软,没再骂他,泪却流得更凶。
窗外不知几时下起了大雨,雨点被狂风挟裹着砸在窗玻璃上,一阵噼里啪啦地响,走廊上偶有些脚步声,还有模糊不清的交谈。
房间里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可这寂静却有种非常沉稳和安定的力量,渐渐安抚了两个风雨飘摇的灵魂。
“你刚可把周衍吓死了。
”傅青淮揉了揉陆斯年后脑的短发,“看你恨不得活撕了他似的。
”
“活该。
”陆斯年的声音闷闷地,“他才把我吓死了呢。
”
“胡说八道。
”
“哼,趁火打劫,想的美。
”
傅青淮被他的小心眼儿逗得破涕为笑,“这会儿跟小孩儿似的,刚才那凶劲儿呢?”
“我没凶,是他心眼儿不好。
”陆斯年抬起头,又说了一遍,“你别搭理他,你别不要我。
”
他迎着她的脸吻上去,小动物似的凶狠又缠绵,久久不肯放开。
直到护士进来查常规,两人才红着脸匆匆分开。
高干病房的护士都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