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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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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的结果,注定是不欢而散。

     时雨赌气把陆斯年扔下,自己坐家里的车走了。

     不过他倒也不在意,早就习惯了她这种脾气。

     他在时松墨的病房里呆了很久,一直到天擦黑了才离开,留下了一张用圆珠笔画的画,放在他的床头。

     那是一个在江边意气风发的少年。

     江风吹起他额前的短发,露出明亮的眼。

     画的右下角,签名是songmo。

     有很长一段时间,陆斯年都没有再见过时雨。

     他自己也搬出了军区,暂住在任千山的一套闲置公寓里。

     当然,和他预想的一样,来自母亲的哀叹埋怨和父亲的冷厉斥骂一样不少。

    然而一旦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了第一片,颓势就再不可挽救了。

     剩下的,只有岌岌可危的,表面的平和。

     没有人可以再要求他做些什么,作为回报,他愿意配合出演一个“正常”的儿子。

     每年的大年初五,军区的几家人会轮流做东,在家里摆一天席,聚一聚。

    今年轮到的是任家,他家孩子多,四处张灯结彩的,比谁家都热闹。

     长辈们喝茶叙旧,年轻一点儿的在大书房喝酒,还有满屋子尖叫着乱窜的小孩子穿过厅堂,一头撞在刚进门的陆斯年身上。

     他因着过年,在家住了几天,这会儿神情冷淡,面色苍白,在这花团锦簇的场合里,像个冰凉的瓷人。

     小姑娘抱着他的腿,揉了揉脑袋,抬起头,“痛,抱抱。

    ” 陆斯年只得弯腰把她抱起来,“你妈妈呢?” “哎哟我的小祖宗,怎么跑到大门口来了!回头你跑丢了,我姐可能把我皮都撕了!”任千山从二楼慌里慌张地跑下来,看见陆斯年抱着这孩子,松了口气,“幸亏是你给拦着了,我姐正要拍全家福呢。

    ” 他说着伸出手去抱那孩子,孩子摇摇头,搂着陆斯年的脖子, ”舅舅臭。

    ”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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