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我要给这臭小子提亲,不提亲你就不要他了。
”
“不行,外公,睡觉比提亲重要,你不睡觉我就真的走了。
”
“……”
疗养院停车场,车门一关上,厉枭就把人拥进怀里。
“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路眠沉默着,连眼神都有些空洞,但在没有灯光的车厢里,厉枭并没有看清。
厉枭大掌扣着他的后脑勺,亲昵道:“老爷子反正已经同意了,跟我结婚。
”
路眠头脑中一片空白,觉得自己甚是可笑。
就在两小时前,他才刚刚得知厉枭四年前到底做了什么。
录音是谁发的他不知道,也没有心思再去猜想。
但那两段录音真真切切就是厉枭的声音。
厉枭早就知道白俪家的保险箱,而且亲口让人把消息放出去,好让白伍的眼线得到线索。
所以那几个人那一天才会出现在他们家,差点将他的手指砍了下来。
厉枭还说:“这个项目,拿下那个小舞蹈老师就行。
”
“简单得很,用不了几天。
”
这个声音,他是那么熟悉。
但说出的这些话,却像一根根刺,每一根都准确无误地扎进他心脏里最薄弱的地方。
那个地方埋着他见不得光的感情。
几年来他很清楚厉枭跟他就是交易,但就当只是一个暖床的人,他还是先受了恩惠的。
他以为厉枭帮他至少是善意地可怜他。
但原来厉枭帮他、救他,都是拿他当作一颗棋子而已。
他的每一次惊涛骇浪,在厉枭眼中不过是掌控之中的步步为营。
这么多年,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待在厉枭身边?大概连小情人都不是,就是一个战利品。
厉枭说的话,到底有没有一句是他能相信的?
眼前的男人没有得到回答,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后颈,正要低头吻上去时,他侧开了脸。
“厉先生,你真的不用这样。
”
厉枭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很介意路眠这时候还耍小脾气。
已经这么多天了,他还答应给他名分,路眠也该见好就收了。
不管刚才在沈老爷子面前他是不是因为那句调侃上了头,但话说出来他并不后悔。
他以前只觉得,他要结婚和他把路眠养在身边,并没有半毛钱的冲突。
他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婚姻,都是貌合神离的商业捆绑,这种事情跟路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