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公司遇到的这个麻烦……是不是很严重?”车上,路眠似不经意地问他。
“脸色有不好吗?”秦泽略带血丝的眼睛陷在了黑暗中,声音有些干,听得出操劳过度,“不算太严重,你别担心,能解决的,早晚的问题。
”
“跟厉枭有关吗?”路眠知道,如果跟厉家有关系,那秦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十字路口红灯,秦泽踩下刹车,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不是,你别乱想。
”
他不可能告诉路眠,他这几天焦头烂额就是厉枭在刚给他使绊。
路眠好不容易摆脱了厉家,他说什么都不会让路眠再被那个疯子缠上。
“路眠,谢谢你。
”
“谢我?我做了什么?”
“谢谢你不跟我计较。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还利用了你。
如果换成是我被别人利用,还真不一定有你这么大度。
”
说起四年前那件事,他就很惭愧。
路眠因此对他戒备了很久,所以他那天去公墓找路眠时,都做好了路眠不接受他这个哥哥的准备。
好在路眠没有因为那件事再记恨他。
不过,虽然四年前在半岛门口偶遇是他布的一个局,但真正见到路眠的那一刻,他真的有种微妙的感觉。
冥冥之中,他就觉得路眠跟他会有某种联系,于是后来哪怕离开c城,他也一直关注着路眠的动态。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说这个干嘛?”路眠看着车窗外,那个时候他十八岁,还很懵懂,做什么决定都没有想得太清楚。
现在他想明白了,有些东西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抓不住的,那就珍惜当下,去做那些自己做得到的事。
秦泽又说:“于耀那天跟我说,让我说服你去j国。
”
路眠看向他:“于耀这小子,连这个都跟你说?”
“你怎么想?”
“还没想到那么远。
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着急决定。
等你这次演出结束之后,先到那边去玩一阵子吧,j国好玩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飞去找你。
到时候正好帮你参谋一下那边的舞团,如果你喜欢,游学旅居几年也行,反正现在也不用担心舞校了。
”秦泽注视着前方,表情很认真,似乎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已经有了详尽的计划。
路眠这个年龄,很多人都还在大学校园里,过得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