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丞手里?的早餐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你还租房子?你有什么资格租房子?你以后这样补救我就会?不?计前嫌?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你懂不?懂什么叫责任?懂不?懂什么叫跆拳道?你学了这么多年道心?只知道逃避,然后就把自己没?法处理的烂摊子一股脑儿丢给别人?叶合正就教了你这些?你都学什么了!”江言看着地?上的一片雪,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吐出的白气都变成了猩红色。
“你非要把自己耗到死了才告诉我是不?是?然后呢?然后让我抱着愧疚和遗憾过一辈子?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休想?!”
金丞已?经吓得气喘吁吁,直到这一刻才吐出了一个字:“啊?”
一道看不?见的玻璃墙隔断了他们的交流,好似要把金丞的路完全堵死。
江言看着他完好无损的耳朵,眼白的红血丝像要开出一朵血红的花。
他惨白的眼下?乌青明显,像是要讨债的鬼。
“现在你知道自己错了么?”江言松开了他的领口。
金丞很努力地?看他的口型了,还是不?行。
江言刚才说的什么啊?他剪头发了?没?骂自己吧?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骂人。
那就好……金丞还以为他是冲过来揍自己的呢。
江言快速地揉了一把眼睛,方才能言善辩,此刻哑口无声。
等?到白洋和陶文昌赶到金丞的出租房时,两人都已经被江言的信息吓傻。
虽然说运动员一直与伤病为伍,但是他们的伤病都是职业病,没?有耳聋和血液病。
江言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两人很轻易就闯进去了。
客厅显然被布置过,擦得干干净净,沙发和茶几?上都铺着新买的布。
因为下?雪外头暗,屋里?开着暖黄色的吸顶灯,显得倒挺有温度。
可他们心?里?都没?什么温度了,谁也没想到金丞背后还有这些大窟窿。
而整件事情的主要负责人金丞正在桌上喝粥。
江言从厨房出来,端着两杯热水:“你们来了。
”
“到底怎么回事?”陶文昌接过水杯,转手就把江言堵厨房里?,“真的假的?”
江言刚把鸡蛋壳剥了,缓了一会?儿才开口:“真的。
”
“不?会?吧?”陶文昌还是不?信。
血友病……这病可不?是闹着玩儿,而且没?有治愈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