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虽然在手?机里报了平安,可师父、姐姐和师弟完全不相信他,纷纷打?电话问自己。
然而陶晴绿对江言的病情也是一知半解,队医周木兰在首体急得团团转,大师兄的妈妈江阿姨昨天差点订机票飞韩国。
现在亲眼看?到了,陶晴绿才看?透大师兄的身体有多虚弱。
除了很小?很小?的时候,陶晴绿不记得自己看?到过江言倒在场上?。
江言是红方,现在他的颧骨也一片红,终于烧上?头了。
单单是一个睁眼的动作都让他耗费体力,所?有的颜色都在褪去,仿佛刚才自己吞了一颗褪色药。
脚下的竞技场明明是绿色,现在都快褪成白色。
主裁好像走?到他旁边来了,询问他是否还能坚持下去。
如果他站不起?来,就是弃权。
那么今天的代泰然就是弃权胜。
许明和邢飞宏两个人都在,这可是这个量级的唯一独苗,现在独苗还没上?场就倒了。
其余的教练也在观赛,和他们不同的是,许明和邢飞宏是清楚了解江言的实力,他绝对不是一脚倒的人,可别人心里没有概念。
从他们的表情不难推断,江言此?时此?刻就是一个“不合格”的选手?。
他能够晋级,是吉川凛久退赛了,一旦遇上?去年的季军代泰然,江言就会被打?到原形毕露,彻底失去反击的能力。
要不是付青云拉着,金丞此?时此?刻已经冲到了江言的身边。
伤病对运动员的伤害是颠覆性、毁灭性的,一点点感染、传染,就有可能完全毁掉一个小?周期,甚至是大周期的全部努力!
江言努力了这么久,真的要停在这一步了吗?站起?来啊!金丞在心里呐喊。
江言没有直接站起?来,反而是翻了个身,两只手?撑地,虚弱地跪在了场地上?。
别的八角场地里都是如火如荼,他这边是凝固静止。
主裁就在旁边,江言连他的口令和询问都没听清楚,先摇了头。
摇头就算拒绝弃权。
他第一时间告诉主裁,没有弃权。
代泰然的腿脚只能把他踹到倒地犯规,但是远远不到踹死人的程度。
每个上?了场的竞技者都做好了准备,也有了别人看?起?来很不能理解、很不必要的觉悟,哪怕是死在场上?也要比下去。
当?江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一刻,冷汗密布,看?台上?响起?了掌声,不是别人,正?是金丞。
金丞的掌声不止鼓舞着江言,也鼓舞了别人,已经比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