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付青云把他的本子和笔收好,放进抽屉里。
外头好大的雪啊。
江言居然?是花咏夏的徒弟?
金丞深一脚浅一脚在北体?的雪地里跑,停下来后分不清方向,毕竟这不是他的母校。
他在别人的地盘上,迷了路,在自?己的人生里也迷了路,鬼打墙一样,撞上花咏夏的大徒弟还?不如直接撞了鬼。
原本以?为自?己身上的厄运已经够多了,没想?到上了大学之?后来了个大的。
金丞在雪地里盲目地走着,和那些真?正赏雪的学生们擦肩而?过?。
他们笑着,跳着,金丞麻木着,僵硬着。
他从未感觉到雪花的重量如此明显,飘到脸上、睫毛上,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江言居然?是花咏夏的徒弟?
金丞憋得慌,忍不住拉开队服的拉锁,需要透透气。
北方特有的干燥被冰雪滋润,却全钻进了他的胸膛,在他心口?里点了一把火,灼得人每走一步都?气喘吁吁。
江言居然?是花咏夏的徒弟……
金丞停下脚步,一步都?走不动了。
他讨厌了那么久的人的徒弟,就这样活生生地碰上了,还?是自?己先出手招惹。
金丞只能苦笑,师父有多痛恨花咏夏,自?己只多不少,恨不得见面替师父骂上几句,好好地解解气。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无从考证,但必定是触及了师父的底线。
师父不喜欢的人,自?己照样不喜欢。
花咏夏的徒弟就应该和自?己划清关系,分得清清楚楚。
就像师姐们和陶家姐妹,虽然?她们在一个宿舍里住着,可泾渭分明。
你是你,我是我,连地面都?分出左右两边来打扫清洁,连宿管都?无能为力?,要选出两个宿舍长来才?行。
那样才?对,两家人见面就是世仇。
别看金丞平时和祝白白开着玩笑,心里头是一点都?没装着他。
可江言呢?江言又怎么算?
金丞想不明白了,他很晕。
自?己和江言是最?不能在一起的人,结果就是他们真在一起了。
哪怕早一个月知道?金丞都?能抽身而?退,退得干干净净,绝对不藕断丝连。
往后再见,你是你,我是我,棋逢对手能者?胜。
可现在呢?金丞的头真的很晕。
有几个人朝着他们走过?来,金丞茫然?中,觉得有一个人像是江言。
还是说自?己已经晕到不行,看谁都?是江言。
江言正要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