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
助教手中的皮质靶子在金丞的猛攻下被踹出巨响,可以见得腿力强悍。
这一刻,全世界只剩下他自己的发力腿和打击点,快,准,狠,又掺杂着高超的技术,像一条毒蛇,浓烈的危险性呼之欲出。
跆拳道就是这样一个运动,一旦距离拉近,就是双方开打的瞬间。
这是一项没有摇移、没有闪避的对抗性运动,不同于拳击,场上只有两个立场,打,或者挨打。
一个回头的瞬间,金丞和江言目光交汇,短暂又深刻,携带着男性荷尔蒙的胜负欲,以及急促的呼吸声。
打得好漂亮。
喘得也很漂亮。
江言看了一会儿,已经在脑海中想出了最起码3种能把金丞踹倒的组合技。
比起听着他虚情假意套近乎,他那张艳绝的巴掌脸,其实更适合见点儿血,比较适合他疯了吧唧的的癫劲儿。
刚刚这样想完,上天就像帮了江言一把,要替他实现脑海中刚刚成型的愿望,正在场上和别人对打的金丞忽然被人踢中了。
高密度的对打实战,护具恨不得戴满,从前胸到后背,上面下面,手臂双腿,凡是能一脚踢死人的关键部位全部罩起来。
可难保也有漏网之鱼,一不小心,一个寸劲儿,挨着了金丞那华丽的鼻梁骨。
在喧闹的晚训时间里,一个又一个墨绿色的八角形训练场色彩浓重地铺开在江言面前,洁白的道服和这浓郁相互衬托,组成了静与动的搏斗。
踢出鼻血了吧?江言凭借自身多年的经验,判断出那一下子不轻。
墨绿和白色的交织即刻多了另外一种颜色,金牌的重量和获胜的欲.望让每名选手的汗水分泌,不知死活地喷发、臆想着。
金丞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鲜红,在周遭成片的击打声中,红色在白皙的脸蛋上也格外刺目。
随即他的脸上出现了惊慌失措的神色,金丞朝着对面摆了摆手,捂住鼻梁骨,急急忙忙退场,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快走而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金丞冲到盥洗台的边缘,弯下腰,扯开了护具,双手在恐惧感的作用下不断颤抖。
他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自来水激着鼻梁骨,试图将血液堵回去。
几分钟后,鼻血看似止住了,金丞缓缓地站直,没想到刚一起来,一道鲜红色顺着他的人中流过了嘴唇。
别,别流了。
金丞用双手捂住了鼻子,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脆弱的眼皮跟着他的心跳在眼窝里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