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用剪刀裁下枯枝,“下星期我去京城出差。
”
黎昀挑了挑眉,准备好的说辞似乎用不上了,他下周也得出趟远门。
“去几天?”
“一周。
”手里的剪刀被黎昀拿过去,他又摁住,“才刚拆护具,医生说还要再观察两天。
”
黎昀转了转手腕,却在时恪的注视下把那句“不打紧”咽回去,变成“听你的。
”
“你们工作室都去吗。
”黎昀什么都干不了,只能作为园艺指导动动嘴皮子。
时恪回道:“我跟乔恒。
”
“……”黎昀顿了大概有三秒,“……一间房?”
“不清楚,剧组安排酒店,审批还没下来。
”时恪说,“下周是不是该筹备letemps开业了?定的三月底对吧。
”
“嗯。
再提前一天请你们工作室吃饭。
”黎昀沉声道,隐藏了飞往云城准备生日礼物的行程。
时恪往土里撒上营养剂,阳光落在身上照得后背有点发烫。
早春的天就是这样,阴处清凉,阳处待久了也热。
春风徐徐,两人静默半晌,黎昀突然道:“我给你另开一间吧。
”
时恪抹掉泥盆边缘的土,抬头看他一眼,“你是不是……”
吃、醋。
他没把这话说出来,上回草莓种到耳根的事儿还记忆犹新。
“什么?”黎昀坦然对视。
“没什么。
”
时恪笑了笑,发现黎昀偶尔在这种时候会变的有一点幼稚,他不讨厌这种感觉,但不想人担心,“不能是一间房,肯定两间,好歹也是请乙方去现场观摩,总不能省这点儿钱。
”
黎昀扶着他的脖颈亲在唇角,“最好是。
”
提前收拾好东西,周末一眨眼就过了。
出发当天黎昀开车将人送到机场,嘱咐了一路的安全事项,像家长要送孩子上大学。
时恪只带了个小行李箱,直接拖上飞机,乔恒比他晚来两分钟,两人并排坐下,简单打了个招呼。
离起飞还有十几分钟,机舱有小孩儿哭闹,时恪戴上耳机开始刷朋友圈。
内容大多是复工后的一片哀嚎,徐泽文在工位上苦着脸自拍,周知知靠着小甜剧寻求一丝安慰,刘丛好像跟露露复合了,发了张牵手照,配文“失而复得”,时恪送上一个大大的赞。
再往下滑,画风突变,黎逍穿着身花里胡哨的印花衬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