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商量道:“能一起去吗,我不参与你们的谈话。
”
“好。
”时恪说。
时间正好卡得上,和司机说好改道山泉路,两人在128号门口下了车。
抬头一看,目的地竟然是一家夜店。
天已经黑下来,店招亮着灯,只不过门口贴了张“暂停营业”的告示。
时恪给黎逍发了条消息确认地址,得到肯定回复后,他和黎昀在入口处暂时分别。
时恪顺着通道走,里头空空荡荡,他绕过卡座区,在舞池旁的吧台发现了黎逍。
听见脚步声的人回头,张口就是一股嘴贱味儿,“唷,动作挺快。
”黎逍探身从吧台里拿了瓶酒,起开,“全网寻人闹得轰轰烈烈,他被撞残没?”
电话里说的干脆利落,对车祸只口不提,见了面第一句就是问黎昀,时恪觉得这人像是比自己还拧巴。
他看穿对方的情绪,说:“关心你哥可以直说。
”
“嘁,我有什么好关心他的。
”黎逍偏过脸去,对瓶喝了口酒。
时恪没管他的幼稚脾气,看了看周围,问道:“这家店是你的?”
“眼神不错啊。
”黎逍抬眉道。
很好猜,霓虹管配色乱七八糟,和黎逍一天到晚挂着的五金链子风格同源。
时恪忍着设计师的职业病,没有对他的审美做出评价,直言道:“要聊什么,说吧。
”
黎逍斜睨一眼,从手边又拿了瓶酒,往吧台边沿一磕,盖子脱落,他举着道:“跟老子喝一个,我再告诉你。
”
第87章傻小孩儿
世界上的苦有很多种,比如时恪,在畸形的家庭中长大,渴求爱,回避爱。
再比如黎逍,在富裕的环境中长大,受人摆布,消磨自我。
同样都是牢笼,区别只不过在于是烂泥做的,还是金子做的而已。
黎逍耐着性子,在剧组里忍了两周,从丁若枚手里解锁了一张银行卡。
让人觉得可笑的是,自春鹤庭争吵后,他原本以为黎延君会将注意力放到那件“证据”上来,结果并没有。
在他爹眼里,自己只是一件附属物罢了,而附属物又怎么会有能力掀起风浪?
忽视是比对抗更有力的羞辱,黎延君会提防黎昀,却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段时间黎延君常去赴宴,无非是与几个投资商周旋,听听下位者的恭维,拍拍上位者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