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庄园,光外头的大门恨不得就有四十来米宽,再等下了车,红毯一路铺进了礼堂,两侧站着的是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闪光灯“欻欻”直闪。
吴廷的嘴张得老大,震撼道:“戛纳电影节也就这排场了吧?”
郑元摆了摆手,“那还是差一些的。
”唯一一个真的获过最佳电影海报设计的得主发话了,众人不禁浮想联翩,啧,真舍得砸钱。
入场环节不算繁琐,拍拍照,签个字,然后跟随工作人员的引导进礼堂落座即可。
等时间一到,灯光暗下来,台上是主办方就这次展览发表讲话,全英文,山道的人坐的端正,能听懂个七七八八,但心思没放多少在这上头。
周知知小声嘀咕:“我寻思有多不一样呢,合着大家办活动都是这么个流程。
”
徐泽文说:“那不是哩,隔壁栋有个艺术交流沙龙,里头有自助餐可以吃,等下2区的副舞台还有表演。
”
“真的?!”周知知眼睛一亮,顿时醒了。
将近五十分钟的讲话结束,众人从礼堂离开,郑元带着一帮员工从一楼逛到二楼,大大小小的各种门类的艺术作品看了个遍。
时恪逛展都是挑着看,过于严谨、具象的表现形式他不喜欢,他更爱看刨去商业意义的作品,只求情绪的自由表达。
草草一轮下来,他们也才逛完了一个1区,整个庄园至少安排了五个不同主题的场馆。
在部分员工的强烈意愿下,决定休息一小时,至于主要原因嘛,自然是2区的表演开唱了。
郑元挥了挥手,说:“你们去吧,我上沙龙馆歇会儿。
”
时恪对表演也不是很感兴趣,主要是人太多,他嫌闹,师徒两人一对眼,颇为默契的绕到外头,先吸了根烟,然后才去了沙龙馆,在角落的位置找了个沙发坐下。
闪烁的灯光映着夜幕,歌声透过玻璃传了进来,是今夏特别流行的一首r&ampb。
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小食,郑元则给自己拿了杯葡萄酒,他嘬了一口,嘴里捣鼓一阵,没尝出来啥味儿。
放下杯子,他挑起话头,“昨天黎昀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
”
咖啡晃出杯子,裤子洇开两滴深色,时恪立刻稳住手,将杯子抬到嘴边,没说话。
小兔崽子还挺会装,郑元好整以暇地看着,慢悠悠道:“你俩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