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嗓子怎么了?”
他问话的语气好像他们很熟似的,明慈听得略微蹙眉,没有搭理他,径自走向门外。
“明慈!”秦书亦大步跟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他跟在明慈身侧,边走边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两年前丰华市,八省联赛决赛的时候我们见过面,想起来了吗?”
两人一路走到楼道尽头,明慈在电梯前停住脚,平淡回道:“抱歉,没印象。
”
两年前,他确实去过丰华市参加物理竞赛,但是决赛前一天,他发生了意外。
次日醒过来时,考试都结束了,他压根没去决赛考场。
电梯门一开,明慈走进去,秦书亦紧跟其后,抢先伸手按了一楼。
“就是决赛前一天,9月20日,在丰华大学的图书馆里。
你当时在看《lecturesonstringtheory》的翻译本,我问你能不能借给我看一下,然后我们就聊起来了。
”
说到这里,秦书亦笑了笑:“整个下午我们都在争论超弦理论的假说,谁也没法说服谁。
大概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你突然有事离开,笔记本还落在桌子上。
”
明慈眉心一跳,抬起眼看他。
“那个笔记封面上写着【明慈】两个字。
”
秦书亦顿了顿,接着说:“第二天我在考场签到时,看到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才知道你也是参加决赛的考生。
可惜,直到考试结束,你都没有来。
”
明慈注视着他的脸庞,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这时,电梯下行到一楼,金属门向两侧滑开,明慈垂下眼睫,抬脚走了出去。
在他的记忆里,那天他的确在丰大图书馆里丢了一本笔记,但是他对眼前这人完全没印象,依稀记得他一整天都在独自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