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少女轻飘飘的反问。
漂亮透彻的眼眸在光照下显得无比清冷，里面虽然映衬出一大片玫瑰，但是每一朵玫瑰都带着锋利的刺。
“苏冉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
”
少女陈述着，于嘉星看向她的眼睛，那双常常带着温软笑意的眼里，此刻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和怀念。
那双眸子里，只有足以刺痛她的解脱和愉悦。
解脱？
她不禁一愣，连拉着少女的手都瞬间无力。
对颜棠来说，苏冉的离去，是解脱吗？
那以前和她在一起，对她笑，对她撒娇的颜棠，是假的吗？
她们之间亲密无间的时光都是梦境吗？
她的心底像是被针扎一样，每一根针都扎得很深，嵌入她的血肉之中，拔出来时带起淋漓的鲜血。
少女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正在透过另一副皮囊，以一种悲戚祈求的眼神看她。
于嘉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难过，她想安慰少女，同时也想安慰说服自己。
只要自己不问出来，那么这一切不好的都只是她的猜测不是吗？
“听说在......苏冉死的那一天，你哭得很难过......”
“你别太难过了......我知道你现在这样只是想催眠自己不去思念，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
她扯出一丝笑，但是笑容却尽显狼狈。
她还没说完，声音便弱了下去，因为她看见少女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难过？”颜棠勾起唇，微风吹过，将她的发丝扬起，显得她身姿曼妙又魅惑危险。
“你听谁说的？我记得你那天没有在场吧？”
她的目光睨过去，有一种审视的意味。